“啊!”吃痛的慘叫聲過後,樸星河咬著牙,勉力彎著腰。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樸星河努力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隻是因為從心口傳來的隱痛,他的臉都被憋成了變質的酸茄子。
“怎麼?沒有聽清楚是嗎?我剛剛的提議連你也要say?no了嗎?怎麼還不行動起來?既然是那個人的兒子,你的現身說法應該很有感染力才對?要不怎麼他總想著子承父業呢?那你更要帶頭做做表率。好讓懵懂天真的同學們都知道知道什麼是標準的“鞠躬儘瘁””。
顧北辰一臉輕鬆的憨笑著說道。
“滴答滴答,時間不多嘍。”
見被打彎下腰的樸星河遲遲不肯向另一邊挪動過去,顧北辰敗興的把球拿在手裡,然後開玩笑似的皺起了眉頭。
“什麼?您該不會。呀,呀,顧少爺,顧少爺不可以,這個規矩可是您給第四梯隊的普通子弟設定的,我畢竟是”
“畢竟是什麼,是德育主任的兒子,還是說是第二梯隊的護院神獸。你應該是忘記了顧氏在全國的影響力排行榜單上首屈一指吧。像你這樣的跟班我想抓,還不比比皆是,怎麼你很特殊嗎?被特彆關照久了,就連在本少爺麵前也想充個胖子?”
樸星河一臉茫然的猶豫著,他用哀求似的神情凝望著顧北辰。
“快點吧,彆磨磨蹭蹭的乾耗著,是做一會兒我的人形籃板,還是讓我把你拎到領獎台上,讓大家都親眼看著你和你爸爸丟臉。彆忘了就連你腳下的磚瓦也都記在我顧氏的賬單上。我想即便您的父親路過教室,但看在顧氏做出的傑出貢獻上也斷然不會拒絕。你覺得呢?”
顧北辰說得很和藹,但明顯那是種帶著命令的口吻。他做了一個完美的請的手勢。
樸星河一臉茫然的看著顧北辰再次將球高高拋起。他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呼嘯的風漸漸逼近他的額頭,無可逃避了嗎?無比羞憤氣躁下,他無可奈何的稍微側身,有驚無險的躲開了進球。球筆直的砸在掛在身後爭奇鬥豔的鬱金香花盆中。瞬間凋零的花落下一片片殘敗的瓣絡。
半晌,待拂麵的風漸漸停滯,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樸星河轉過身,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熱鍋上的螞蟻般青紅一片的麵頰上掉了下來。
顧北辰用可怕的眼神瞪著樸星河。
“呀,乾嗎啊?害怕就要哭了嗎?然後讓所有路過練習室的同學都以為我在欺負你?朋友之間應該公平些不是嗎?怎麼你也想反抗?跟這三梯隊的人學的。”
顧北辰粗暴的拉扯著樸星河的胳膊。樸星河的身子劇烈晃了晃。
“顧北辰,欺負不如自己的同學很有趣是不是?有錢就了不起了嗎?出身名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顧及彆人的感受了是嗎?你和街頭的流氓有什麼兩樣?”
“喂,新來的,你發瘋了吧!這麼暴脾氣,要暴走嗎?就算暴走也要認清時態,找個得罪人少的地方吧。”
這次是剛剛被打到聲淚俱下的樸星河率先開的口。既然這個易燃的女孩能分分鐘爆燃顧北辰那片雷池的每一根,那麼想當然的,他希望她能人間蒸發般迅速消失在顧北辰的視線範圍內。否則保不齊黴運他還要繼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什麼是如鯁在喉,明知是火炭也一定要吞進肚子。
而雪莉就像真的懵懂不諳世事似的絲毫沒有把樸星河話裡的忠告放在心上,她直視著顧北辰的眸光裡慢慢建造起銅牆鐵壁。
樸星河一臉茫然的看著顧北辰玩世不恭的眼神迅速凍結的水晶。
氣氛奇怪的簡直一目了然,如果按照慣例,顧北辰絕不會善罷甘休,出於財閥公子得天獨厚的優越感,他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每一句錯話都不容任何人辯駁。在他的世界裡隻有特例的正確才是永恒的。被人質疑本身就是一件很屈辱的事,那麼對付異己之人,最乾脆的方法就是被帶到空地按頭打一頓。不過最大的問題出現了。是被少爺顧北辰打,還是被他的小跟班樸星河揍一頓呢?不過話說回來,被絕對厲害的人打,還是被稍微弱一點的人打都不打緊。更大的問題是,她往後的人生或許也會這麼bo
i
g?吧,因為他們長大了一定會成為她的指揮官,儘管她看上去也是光鮮亮麗。看著顧北辰眼底那道邪魅的光芒若隱若現。剛剛被籃球蹭了一鼻頭銀灰的樸星河放蕩不羈的捏了捏顧北辰瘦削的肩。
“少,,,少爺。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您不是打算和雷俊英競技飆車嗎?、車燈、油箱、座椅、方向盤、就連招手的掛件,我都安排金伯賢按照您的規格改裝好了。隻不過,您的零部件大牌得太罕見了,我們也是動用一切能調動的關係漂洋過海四處搜羅來的。”
聽到這,顧北辰露出雅痞的一笑,他假裝很詫異的寒暄道“這麼費力氣嗎?那也沒少燒錢吧。油水想必沒少撈啊,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們的鬼心思我還不知道,下一步你要說什麼?”
樸星河早就猜到這勾勾小拇指的花銷,顧北辰一定不會關心,想必他此刻就是想借機擺擺闊氣而已。他尷尬的笑了笑。“您能賞光也是金伯賢全家的榮幸,他高興得送了您一對瑞士進口氣囊。就連雨刷器都給您多預備了兩付。下一次他還會免了您的檢查費。”
“ass,拿著我的錢賣我人情是嗎?”顧北辰猛敲了樸星河一下後腦勺。“ell?do
e,和你的苦瓜臉父親一樣,忍氣吞聲一陣子是為了提高營業額,丟掉的麵子總是想著用鈔票來補齊,這麼說來還真是霸道的兩棲動物。從不翻車是怎麼做到的呢?”
“彆說風涼話了,沒看見你身後那個女孩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我們嗎?”
火紅的夕陽映在她紅火一團的眼瞳中。初次見麵的雪莉小心翼翼的審視著這個男孩。
“北辰少爺,你該不會上輩子是偵探吧,或者做人品分層研究的專家。所以這輩子腦筋大條但神經卻愛過敏。”
“快說到點子上了,我是加勒比海盜。”?顧北辰故意壓低嗓音陰沉的說著,那一刻他的眼波也隨之陰柔無比。
看著他如此認真的表情,雪莉強顏歡笑的笑了笑?“龍潭虎穴裡滋養著你這樣的怪咖。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不算是新學妹。看來您球技不好也是有眼力差的這層原因的。”
清新開朗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這一次就連被困露天停車場也愜意無比。
顧北辰搖下車窗,
看著那些擋在他前麵的車子紛紛如倒退的流星般與自己擦肩而過,動感的慢搖音樂下,顧北辰看了眼時間,再次亮起通行燈,他將時速表上顯示的車速加快一倍。這樣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奔流的車輛間隨意穿梭了。滿足感油然而生,再次等信號時,他將一隻手伸出窗外,另一隻手饒有節奏的叩擊著棕色牛仔褲上的ld?fke空盒。
“呀,一見鐘情說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明明生氣得要死,但一想到是那個可愛的女孩,我還是氣不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