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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肯定有人失意過II(2 / 2)

“沒錯,或許他是窮人,是窮人,但是他也有尊嚴,不能因為窮就這麼踐踏他的人格。”

“我沒想傷害誰的自尊心,隻是把真相直接遞在你眼前,是你不接受而已。但是記住絕對不可以和弱者站在一起,那樣你就會因為站位而受到牽連。所以你看到的,那些第三梯隊的人寧可在我這樣的人身邊裝腔作勢,也不會和自己的同類在一起。因為比起看不起,那種看不起才是不可逆轉的。被一小部分人輕視總好過被所有人鄙視。這就是清逸的法則。”

“那麼弱者呢,或者說我,隻是站在你麵前的我,我要怎麼辦。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我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因為弱勢所以要看所有人的臉色。因為機會難得,所以我時刻都要保持害怕,甚至因為害怕被人摸清底細,所以要躲著所有人。”

“在學校我不敢說自己的家庭背景,放學後我滿世界的送快遞,全副武裝恨不得換一張臉,回家我看著空蕩蕩的家還有病歪歪的家人,這裡的人從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一代開始,祖祖輩輩都是有錢人,真的沒有一個地方會讓我真的放鬆下來。

‘’雪莉無奈的笑了笑,她實在是需要一個契機可以讓她暫時逃避這該死的現實吧。“我已經筋疲力儘了。”

“隻有你一個人筋疲力儘了嗎?我也一樣。”

顧北辰說著向雪莉走近了一步。兩個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彼此。

但是在顧北辰的眼裡,有些話他說了還不如不說。直到那一天,教導處門口圍滿了看熱鬨的同學,“俊浩,聽說他今天就輟學了。”

“什麼?輟學,不是留學嗎?”雪莉從班級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留學?癡人說夢吧,就以他的條件,也配?難道李俊熙沒有告訴你嗎?還是說傍著顧北辰的身旁,你不能一心二用啊?”

雪莉追到了門口,那時的俊浩已經麵無表情的耷拉著腦袋走在對麵的人行道上。雪莉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尖,她剛剛準備喊,但很快她便將脖子乖乖的縮了回去。

身旁來來往往的同學不屑的看著俊浩和雪莉,雪莉的腦子亂糟糟一片,就連臉也在那些人的煽風點火下微微發皺著泛起白光。她終究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俊浩消失在校門外,也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膽怯、麻木、羞恥、還有對俊浩的抱歉,雪莉的心情糟糕到極點。

看著濃濃的疲倦下那雙帶著清淺的痛覺的雙眼的雪莉,顧北辰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而當雪莉透過劉海朝北辰苦澀一笑的同時,顧北辰同樣有種無法言明的罪惡感。可是,到底不是每個人的良心都會覺醒。

顧北辰抬起手剛要敲開雪莉寢室的門,結果門自己突然打開了,雪莉默默的從裡麵走了出來。顧北辰剛想輕輕揉揉她的頭發,結果隨著雪莉關門的同時轉過頭的工夫巧妙的閃了過去。顧北辰尷尬地把手放在褲兜。

“俊浩走了?”

雪莉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是啊,隨了大家的心意,被人頂替留學的他真的永遠離開清逸了。大家,至少李俊熙和樸星河會很開心吧。”

“沒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去是留,不會有人在意的。今天走了或許明天也就忘了。”

“不會忘記的,留下了深刻烙印的人是不會被忘記的。”雪莉頭也不回的走過顧北辰的身邊,突然,她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轉過來站在北辰身前。

“留下深刻印記的人,或許吧。”

(夏七月回歸)

機場,

夏七月的電話一次次響起。在她無數次按掉宋明昊電話後,這一次換成了她的媽媽。

“喂,媽媽是我。”

“宋明昊去接你了吧?你們在一起嗎?”

“嗯,在一起。他今天打扮的很帥就像小說裡的男主角。”

“是嗎?但我聽到的可能不是這樣。不論你是善意的謊言也好,還是出於某種目的也好,我都希望你的行為能有所收斂。至於那個男孩,在爸爸不知道的情況下,放棄吧。否則等你爸爸找到你跟你攤牌,你知道的他會怎樣做。”

“媽媽你聽我解釋。”夏七月快速的反應了一下,儘管她不斷吸氣呼氣,但眼神裡還是充滿戒備與緊張。七月心裡的勇氣慢慢湧上來,她準備迅速遊說一下,但話到嘴邊反而語無倫次起來。

“媽媽我其實是,我其實。”電話另一端是一片無聲的寂靜。

“喂,額!媽媽!”

“彆得罪宋氏。有些事在你和明昊這裡就適可而止吧。彆玩小孩子的把戲,幼稚。但願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說你。”

七月聽著電話那邊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她的表情漸漸扭曲。等了半天過後,電話中的母親語氣更加生氣,說成是暴跳如雷也不足為過。

“你給我聽著就好。宋明昊是為了你才轉學到清逸的,而你從明天開始就要多出一個身份—宋明昊的未婚妻,就算是談戀愛,是看電影也好、去遊樂場也好,你都隻能和宋明昊一起去,倘若可以的話,除了涼夏和宋明昊,你必須和其他所有同學劃清界限,最好是不要和任何人有關係了,以免留人話柄,明白嗎?好了?掛了,你婆婆來了。”

“媽媽?喂。”

七月的媽媽剛掛斷電話,嚴雅若就走進了貓薄荷咖啡廳。

“您來了,這麼熱的天還要勞動您跑一趟,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沒有關係,為了這對小兒女的婚事,彆說是數伏的桑拿天,就是漫天下刀子,我該來也還是得來。隻要我的明昊和七月好好相處,以後結婚生子,我們做長輩的勞累不勞累這可都是後話。這點疲乏算什麼?一會兒做個sa就好了。”

耀眼的陽光從半掩的窗紗裡透了過來,雪白的光暈映亮了嚴雅若有些生氣的臉,一頭炫目的紅發在明亮的銀輝中慢慢暈開一朵獨特的粉紫色玫瑰。空氣中細小的粉塵在直直照射在嚴雅若頭頂的半米陽光中旋舞,而她那雙晶亮的眸子迅速的淹沒在霧霾般森色的逆光中。

“同樣是去美容會館做保養,但每次見您,我都羞愧難當。看您保持了40年的曲線線條,而我想多保持四年都很難呢。”

“金錢和時間不論花多少,主要也得看自己的體質到底適不適合去美容院,去哪家美容院。否則那一頓工夫花下去,減肥不成再弄巧成拙不更丟人。話說回來,我們都是快半百的人的,不像這年輕人身材要是不好可是被人忘在腦後的,晾在一邊的。親家母您說呢?”

話音未落,嚴雅若朝夏七月媽媽的臉上一掃,轉而傲慢的飛開。她望向窗外的眼睛裡冒著星星。

這樣沒頭沒尾的話甩在七月媽媽的臉上,她極不自然的扯了扯裙擺,然後麵對著一臉肅色的嚴雅若靦腆的笑了笑,又攏了攏自己的頭發。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簡直是太般配了。”

七月媽媽的眼神飄到彆處,陽光透過窗外一排排法國洋槐繁茂的枝葉直直的投射在窗紗上,就連窗子上都留下稀稀落落的光圈。

“剛剛我家七月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好久不見,明昊哥就像大牌明星似的很有氣場呢。不是像明星,是一般的流量明星怎麼能和你們的明昊比呢。實在是太帥了!”

“是嗎?不過在你女兒眼裡,我家明昊好像並不帥氣呢。或者說就連路邊一棵野草都比我們明昊順眼多了。”

嚴雅若冷漠的轉過頭透過紅發間的縫隙看了看將嘴巴驚得大大的她。

“咳咳。”七月媽媽嗆了好大一口咖啡,就連眼淚都掛在微微撬開的嘴角上。

“怎麼會呢?和孩子沒關係,這事您要怨就怨我們為人父母的,因為早早訂下了婚約,所以我們對孩子的要求格外嚴格,不光是跟學校打了招呼,就是跟孩子我們也總是說好好學習就好,和同學交往會影響學習效率,所以可能是我們的教育有問題才讓孩子根本不懂得和朋友交往,難免會讓您家明昊感覺木訥又呆板,還不懂得表達感情。不過,我們會緩緩的教孩子怎樣和男朋友相處的。畢竟不比普通同學,明昊可是會陪我們七月一輩子的人呢。就算現在不會,以後也得慢慢學會啊。”

七月媽媽看著嚴雅若的臉色,她試圖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麵,於是,她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從容的莞爾一笑。“但我們七月真的是很不錯的孩子,她是班裡的優等生,雖然不比您的明昊吧。嗬嗬,她還很多才多藝呢。”

“所以人們常說,父母才更不了解自己的兒女。父母鋪好了一條路以為是替兒女著想,但也不是每個孩子都領情吧。”

聽到七月媽媽的回答,嚴雅若不高興的繼續說道。

“以我對七月的觀察,那孩子貌似很長情也很重感情啊。所以您也彆妄自菲薄。”

“是啊,她。她對她爸爸比對我還要好呢,就像朋友一樣無話不談,跟我反倒生疏些。很多時候我都在吃醋,所以您看我們孩子這麼孝順,怎麼可能做忤逆我們的事情呢。她從小就很乖巧很聽我們的話。就連朋友圈嗮圖都是隻有父母的好孩子。”

“這麼看來確實我今天本不應該來呢,因為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那這樣,我也不能白來。”

即使嚴雅若話裡帶刺,但七月媽媽依舊麵帶笑容。雖然很多話脫口而出就連自己都覺著難以接受。

“想必您對鄭沐軒這個名字有所耳聞吧,鄭沐軒呢?他是怎麼回事啊?既然您說七月乖巧,那我想這個人的名字是要跟你們彙報的吧。畢竟你們之間真的是親密無間,嚴絲合縫啊。”

嚴雅若突如其來的盤問,讓七月媽媽有些不知所措,她嚇了一跳,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漸漸收斂。

“他歌唱的很好,學習很好,包括七月班裡的前幾名我都聽說過,應該就是這樣。”

“嗬嗬,這麼看來我真的是不請自來啊,那倘若孩子們的婚約真如你我的意思,我還能巴巴的從宋氏趕來嗎,可能你久居家庭還不太明白時間對於一個大忙人意味著什麼?可是您總是打太極,那我想您也就沒有必要知道這件事。因為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怎麼搖也不太可能把裝睡的您搖醒。”

“這件事?哈!?還能有什麼事啊?一個樂團的而已,親家要是不喜歡退掉就是了,我也總說七月娛樂歸娛樂,還是得好好的把時間花在正經地方上。而且,而且親家您看這不明擺著是被人拿來做文章了嗎?清逸本來就是人多眼雜的名利場中心。在那裡的人們在學校是同學,出了校門就是合作夥伴、競爭對手,最次也是條有用的人脈。我們七月就是太單純了,我們怕她會受到傷害,所以才一味的告誡她如果不愉快的話,可以不用和任何人相處。可能,可能是不自知的情況下我們女兒得罪了什麼人吧,也可能是競爭對手胡謅,故意詆毀抹黑我們七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跟學校打聲招呼,七月隻要保留學籍就好了。您說呢,親家。”

“怕是親家曲解了我的意思,還不至於這麼嚴重。”

被七月媽媽這麼一說,嚴雅若的眼神彆扭卻認真,剛剛帶著紅暈的臉頰轉眼便被紗窗上隱隱滲透進來的眼光染上一層景泰藍。

“我比較喜歡做最壞打算,所以總有不周到的地方。”

“沒有不周到。可能是我太性急,所以才搞得大家都這麼緊張。”

看著七月媽媽啞口苦澀的笑容還有不斷揉著衣角的手。她和七月的媽媽大眼瞪小眼足足半分鐘。七月媽媽的呼吸急促起來,她一句話都沒有勇氣說,隻是依然覺得心臟跳得好快。

“喝咖啡。”七月媽媽略微緊張的端著咖啡杯向嚴雅若致意了下。

嚴雅若依舊保持著看資料的姿勢,她隻是抬眼睛看了看她。

“您放心親家,我會著手調查這件事情的,不論是誰做的至少我們儘快給您個答複。隻是同樣都在商界混,不好和同樣階層的家庭撕破臉。留有餘地還能在事業場中見。”

“是啊,的確不會影響到您夏氏的生意呢。因為對方並沒有任何來路,甚至也沒有什麼背景。那遇到這樣的人您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我想我有必要去學校了解下情況,然後和那個孩子的父母見個麵。”

“那個孩子的父母嗎?”嚴雅若用微妙的語氣問道,無話可說的她吸了吸咖啡。看著嚴雅若大口大口的喝著咖啡,七月媽媽也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以後是一家人,我能做到的自然也會鼎力相助的。而您隻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就像您給七月鋪路是一樣的,一家人誰多做誰少做點有什麼可計較的呢。況且,有的人生來就下賤,那像我們這樣的人還用推心置腹的說和嗎?隻要投其所需就好了。”

七月媽媽的眼神沉了下去。

“好了,彆讓孩子們看出問題來,一會兒七月和明昊也該到了。”嚴雅若說著緊緊握住了七月媽媽的手。兩個人交換著眼神相視一笑。

豪庭魏格納,

顧北辰躺在沙發上一直試圖著讓自己淩亂的思緒停下來,在半夢半醒中他非但沒有回憶起和雪莉間美好的經曆,反而想起了自挨打後就失去了聯絡的俊浩。雪莉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沒有任何字幕,聲音又極小的電視機。因為看不懂遙控器上的德文注釋,雪莉隻能默默猜著無聲電影的內容。

“他們在說什麼呢?”

“什麼?”

“哦,有時候你甚至沒有意識到,直到一天早上醒來。才發現過了這麼多年。”

從窗口灑下的陽光金燦燦的格外刺眼。雪莉用手擋著陽光,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在認真做著翻譯工作的顧北辰。

“什麼啊?”沒有字幕的外國電影真是讓人很難理解故事情節,就連解說都讓人聽成了某人內心獨白的流露。比起外國人習慣的直來直去,這倒更像是顧北辰編造的。

雪莉緩緩的轉過頭。“你德語說得真好,而且一般的翻譯應該沒有你的編造功底吧。”

看到顧北辰依舊盯著銀幕,他的睫毛半垂。“因為有時候你不知道最好的人或者事物就在你身邊。”

顧北辰渾身的氣場強大得不輸給電影中的男主,他的眼睛依舊留在電影熒屏上,但是腦袋慢慢轉向雪莉的方向。那一刻的他與在清逸橫著走時不同,他更像是淡靜與強韌的混合體,他的眼中蕩漾著如水的溫柔,他的眼神與其說是淡靜,不如說是將情緒永遠埋藏在深沉的眼底後,表麵偽裝成的令人沉迷的從容?。雪莉的心臟跳得如此劇烈。

“坐在那,就在你眼前。”

雪莉淡淡的笑了笑,她的唇瓣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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