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鬨事者,趙原有些意外。
沒想到竟是熟人!
熟人並不一定是朋友。
女人長得不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墨鏡頂在頭上,臉上塗抹著高檔化妝品。
隻可惜說話的語氣和氣勢淩人的樣子,讓人不舒服。
正是張欽墨前男友的現任女友。
她用手指戳著保安的臉,“你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保安滿嘴苦澀,“我什麼也沒做,隻是提醒你,將車挪開。倒是你,打了我一個耳光。”
“沒錯!我就打你了。你報警抓我啊。最好做個傷殘鑒定,檢查費、治療費,還有誤工費,我賠你。”女人冷笑,“不過,以後你和你的家人以後要小心點。出門在外,彆遇到什麼飛來橫禍。”
保安瞠目結舌。
連他家人都威脅上了。
這女人要麼是嘴巴歹毒,要麼就是喪心病狂。
保安看到有人將車停在救護車通道,肯定要上前阻止。
勸解時說話的語氣可能有些不耐煩,也有點衝。
但,平時來醫院的人都會聽從他的指揮。
今天算是遇到了個狠角色。
對方不僅不肯讓出通道,還跟自己杠上了。
女人從小家境優渥,平時彆人見到她,大都是笑臉相迎。
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昨晚吃飯的時候遇到張欽墨,她跟張欽墨發生爭執,結果鬨到了派出所。
回家洗澡的時候,她發現手臂還有小腿多處淤青,心情自然不好受。
於是她打算找關係,讓張欽墨和舔狗關個幾天。
結果多番打聽之後,她發現張欽墨的家庭情況比自己還好點。
家裡的長輩得知她惹上不該惹的人,將她痛罵一頓。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個小時之前,她接到電話,父親在市人醫檢查時查出了問題。
於是,她匆匆趕來。
地麵的車位早已停滿了車,她就在一個空位停下。
儘管擺著禁止停車,她可不管這些,平時都是走到哪兒,停到哪兒。
反正事後父親公司的車隊會給自己處理好違章。
沒想到遇到保安的強硬阻攔。
壓抑的情緒化作憤怒,瞬間爆發,便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她抽了保安一耳光。
保安知道她的車價值不菲,也知道對方家裡肯定有錢有勢。
但,事關他的飯碗,隻能硬著頭皮,倔強地攔在女子麵前。
“不挪車,你不準走。”
女子白了保安一眼,“臭保安,還敢攔我?是不記打嗎?”
言畢,她抬起腳,朝保安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保安哎呦一聲,捂著大腿,倒在地上。
女子冷笑,“彆擱這兒演戲,我腳不重,死不了人。”
保安半晌才緩過氣,整個人在發抖,身體受傷放在其次,關鍵是被氣得夠嗆。
他在市人醫工作也有十多年了。
儘管保安是底層工作,但他在乎這份職業。
在外界看來,醫院是一個體麵的單位。
平時家裡有人頭疼腦熱,自己找個認識的醫生打招呼,也能享受便利。
遇到一些患者或者家屬,與他谘詢一些問題,也挺客氣。
女子從人群中看到男友,朝他用力揮手,“曹瑾,你終於來了。”
曹瑾在消化內科工作,聽到女友在電話裡說,自己受欺負,連忙趕了過來。
曹瑾朝保安瞪了一眼,“這是我女朋友。你為什麼要攔著她?”
保安滿嘴苦澀,“他占了急救通道。”
曹瑾打斷保安的話,“那你跟他好好說,為什麼要罵罵咧咧呢?”
保安也有四十來歲,此刻委屈得不行,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一輛救護車抵達。
通道被堵著,根本進不來。
隨車醫生隻能多走幾步,用平車將患者送入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