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正走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卻似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不由得停下腳步,並抬頭看向西南方向。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是能看出西南方向那一大團的黑雲。
黑雲湧動,隱約能看到一點紅。
這讓吳行眉頭緊皺,隨即似是自言自語道:
“這種異象,我隻在上次惡人聯手圍剿首府大學時看到過,西南方向……怕是哪個城市要出事。”
意識到這一點,吳行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而此刻西南方向的一座城市中,數十萬的低級惡人和數萬中級惡人正聚集在一起。
它們紛紛睜著雙眼看向在城市中心一座三十五層高樓天台上坐著的高級惡人。
她披散著齊肩的頭發,看起來隻是個二十歲的女生,卻目光深邃,沉著冷靜,儼然一副文藝少女的模樣。
若不是這些惡人全聽她的指揮,怕是沒人想到這個女生,會是一名高級惡人。
看著低處的惡人們,她緩緩開口,聲音甜美,卻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吾為名欲,今拿下南城,使南城成為惡人之地,凡是南城中人,一個不留。”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抬手將自己的頭發紮起,隨即看向城中的居民,仿佛隻是盯著一具具的屍體。
城中居民有不少認識她的人,不由得驚訝道:
“她不是南大小姐南小水嗎?怎麼會自稱是惡人?為什麼那些惡人全聽她的?”
“哼,這還用說嗎?她肯定是惡人派來的奸細。”
“惡人全都該死,幸好陸先生沒有娶她為妻,怕也是早就察覺出了她的身份。”
但這人話音剛落,便被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一名惡人舉起。
隨即惡人稍稍用力,那人便被生生撕成了兩半。
名欲見此,不屑一笑,說道:
“我雖是惡人,可人族某人,卻連我都不如,今日滅南城,不為私仇,隻為揚名。”
她是名欲,本該為名而生。
嗤——
若是被食欲和睡欲二人知道她曾沉迷於人族的愛恨情仇,怕是又要嘲笑她了。
陸遠啊陸遠,既然你以情為謀,那我便滅城相送。
隻希望你明天回了南城,不要太驚訝才好……
想到這裡,她雙眼無光的看著這座城市,隨即緩緩伸出右手——
這城市真美,但她很討厭!
南城不大,覺醒者最多隻有一兩千,這一兩千的覺醒者在察覺到惡人的打算後,便自發組成了一隊。
不管是保護南城民眾,掩護他們撤出南城,還是殺掉惡人,都是他們身為覺醒者應儘的責任。
其中一個覺醒者名叫“林瀟瀟”,她在去年畢業於首府大學。
她沒有無腦熱血,隻是在對比了雙方實力,以及目前的緊急情況後,當機立斷的說道:
“南城覺醒者一共有兩千一百零一人,拋去殘、弱和老人不提,拋去治療係的不提,能參與戰鬥的隻有一千五百零一人。
我的建議是,拿出十人組成兩隊,一隊前往首府大學請求支援,一隊前往南城附近城鎮搬救兵。
剩餘一千四百九十一人,殺敵的同時,更多的是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治療係的從旁協助,儘量將我們這邊的損失降到最低。
殘、弱和老人等覺醒者,雖然不能參與戰鬥,但請務必讓南城中人撤退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