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塵錦!
“什麼?”白毅天讓白素心拜祁三姑娘為師的話一說出口,就引得白素心與祁三姑娘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驚訝聲。
白素心斂了斂訝異,淡淡道“女兒覺得這樣做似乎不大妥當。”
白毅天正準備反駁,卻聽祁三姑娘符合道“我也覺得不妥。”
白毅天的話憋在口中,一時沒能說出來。
為何他在祁瀲麵前,總是表現得有些懦弱呢?
白素心忍不住在心頭歎了歎,父親還真是木訥至極,祁三姑娘誰想當她的師父嗎?那是要當她的後母啊。
父親不是早就試探過她的口風了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竟是犯糊塗呢。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對這位後母倒是更加滿意了,隻是沒想到父親卻快要忘記當初讓祁三姑娘來教她習武的初衷是什麼了。
可不是找師父呀!
白素心正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今日之後還是得找個機會跟父親再說道說道。
可祁三姑娘祁瀲從來就不是什麼扭捏性子,再加上自幼習武的她更是不拘小節。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主動同白毅天說出自己心中的情誼了。
祁瀲隨即開口道“我從沒想過做心兒的師父,白大哥若是覺得心裡過不去,他日迎娶我過門之時多準備些聘禮便可。”
白素心在心裡忍不住稱讚這位後母,還真是女中豪傑。
旁的女子對於婚嫁之事表現得多為羞澀,祁三姑娘卻敢於直接開口提及。
祁瀲這麼一說,白毅天便隻剩下咯咯地傻笑了。
即便是麵對被逼婚的情景,白毅天還是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娶,當然是要娶的,畢竟他對祁瀲也甚是滿意。
又過了半個月,白毅天才總是盤算好了要以何種方式、帶上多少聘禮去迎親。
祁家父母皆不在人世,祁三姑娘上麵除了兩位已經出嫁的姐姐之外,還有兩位兄長。
因此祁瀲的婚事便是由兄長做主的。
白毅天備了聘禮,親自來到了祁府提親。
祁府如今管事的是祁瀲的大哥祁溶,祁大公子對於祁瀲這個小妹的婚事尤為上心,因此並不是誰人都能看得上的。
白毅天表明來意後,被祁家下人安排到了花廳等候。
不多時,一位身著玄青色常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便是祁家大公子祁溶。
祁溶自然是認得白毅天的,當初白毅天拜祁老爺子為師時,祁溶已經記事了。
但也僅僅是止步於此,祁溶對白毅天並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祁溶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毅天,不由得心生好奇道“白大人這是要替人說媒嗎?”
是的,在祁溶看來白毅天比三妹妹年長了十歲,孩子都已經生了五個了,總不可能是來替自己提親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祁溶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白毅天聽祁溶這麼說,一時怔住了。
這叫他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