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憶縱然在打仗上有著天生的才能,但卻明白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與步鹿根等人正麵相爭的道理。
若是能與拂桑國得以溝通,將和親公主放出來那是最好的。
可拂桑國都是些蠻橫粗野之輩,從那日欺辱宮女的行徑就可以看出來。
正當拓跋憶與北國君主共同商議營救和親公主的細節時,步鹿根卻派手下說要將和親公主送回來。
但前提確實讓拓跋憶隻能帶一百護衛前去相見。
北國君主在傳話的人走後便說道:“這個步鹿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好心,恐怕是挖坑想讓拓跋將軍去跳呢。”
步鹿根很清楚,拓跋憶來到北國必然是要想辦法營救公主的,卻還是在這個時候約見了他。
拓跋憶即便是知道步鹿根沒安什麼好心,卻也不得不前往。
和親公主象征著的是大晉,他必須要將公主給救出來,即便是身死也在所不惜。
“陛下不必過於憂心,我在邊境打仗多年,雖然沒有與這位步鹿根正麵交鋒過,但卻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去看看如今公主究竟如何了。”拓跋憶雙手抱拳恭敬道。
北國君主喟歎道:“真是有勞將軍了,若是寡人能料到如今會陷入這樣的局麵,便是說什麼也會去大晉迎接和親公主的。”
拓跋憶麵色始終是清冷淡然的,他會想辦法將和親公主給救出來,同樣也會保全自己。
九月初九,拓跋憶如約帶著一百位護衛來到了與步鹿根約好的地方。
隻見步鹿根坐在一匹黑馬身上,懷裡竟抱著被五花大綁的司馬兆和。
司馬兆和略微有些掙紮,可顯然是毫無用處的。
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即便是冠上什麼公主的虛名,她也不過隻是個宗室女。
在她被囚禁的這些日子裡,司馬兆和甚至一直覺得她是不是已經被平宣帝給拋棄了。
宗室女而已,一個沒了還能再找另一個頂上,她又不是真的什麼金枝玉葉。
因此當司馬兆和看到對麵緩緩騎馬而來的拓跋憶等人,還是不由得滿心激動,這些人是來救她的嗎?
可司馬兆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不過是百餘人,怎麼可能在步鹿根手中將她救走。
步鹿根將懷裡的司馬兆和摟得更緊了,一臉挑釁的形容道:“來者可是大晉的拓跋將軍?”
司馬兆和一聽步鹿根這樣說,連忙抬眼看去。
皇上竟然派了拓跋將軍前來,誰人不知拓跋憶的威名,想來她還是有救的。
拓跋憶騎在馬背上,渾身上下依舊是透露著清冷高傲的氣質道:“正是在下,還請步鹿根將軍能夠履約,放了我朝公主。”
步鹿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右手緊緊地抱著司馬兆和,左手則毫不掩飾地在司馬兆和身上遊走。
拓跋憶此時礙於司馬兆和的安危,縱使是對步鹿根的行徑恨之入骨,也無法有任何的行動。
司馬兆和在步鹿根的手裡宛若一個隨時會被捏死的螞蚱,她甚至有些期盼西府軍能一箭射死她,也好過被步鹿根這樣的人玩弄。
這些時日她也不是沒想過自儘,可身邊的侍女將她看得甚嚴,她根本一點兒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