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喜歡穿素色衣衫,自然也喜歡看旁人穿些淺色的衣裳。
就比如前世的拓跋憶最喜歡穿的便是一襲白衣,白素心一見了就覺得歡喜。
誰讓她也姓白呢。
玄衣少年略顯尷尬道:“姑娘的香囊掉了。”
白素心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袖裡的香囊,才發現真的不在了。
“多謝。”白素心道了聲謝,隨即從玄衣少年的手中將香囊接過。
“啊啊啊,拓跋將軍啊啊啊……”頓時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引得圍觀的人一一側目。
白素心也轉頭過去,卻發覺是人群中一位待嫁的少女見了拓跋憶產生的驚呼。
白素心這才將目光投向宛若星辰閃耀的拓跋憶。
拓跋憶亦是身著玄衣,騎在一匹紅鬃烈馬的背上。
雖然麵色清冷,但卻是那種少女看了就邁不開腿的樣貌。
白素心登時看出了神,心想拓跋將軍穿玄衣怎麼也如此好看。
或許拓跋將軍不管穿什麼都好看吧。
站在一旁的玄衣少年詫異地摸了摸下巴,他跟這位拓跋將軍比起來真的有這麼差嗎?
就在白素心愣神之際,拓跋憶的目光從她身旁略過,神情中還帶有一絲驚詫。
當然這種不起眼的驚詫旁人或許根本就難以察覺,也就是因為她前世跟在拓跋憶身邊多年,又善於察言觀色,這才能注意到。
拓跋將軍在驚詫什麼?
白素心的腳步不自覺地隨著拓跋憶向前挪動,雖說一隻手還緊緊地握著謝風清,可卻已經全然將身旁的謝風清給忘了。
“姑娘!”即將被人群擠散的淺秋連忙高聲一呼。
她可還要近身保護著姑娘呢,絕不能與姑娘走散了呀。
白素心這才猛然回神,拉著謝風清與淺秋一同往人群裡擠。
正因圍觀的百姓也是這樣擠著往前走,倒是不顯得白素心的行為突兀了。
跟著謝風清出來的小丫頭立刻就急哭了,怎麼就把她給忽略了啊。
眼看著謝風清越走越遠,瘦小的丫鬟明顯擠不動,因此也就隻好抹著眼淚站在原地等候了。
嚶嚶嚶,或許她家姑娘會想起來她,再回來找她吧。
玄衣少年始終停留在原地,盯著白素心的背影發呆。
“哥哥——”一位聲音脆如銀鈴的青衣少女緩緩走來。
望著愣神的兄長,青衣少女好奇地問道:“哥哥在瞧什麼?”
今日街市上路過的是和親公主的棺槨以及西府軍,看到兄長這般神情,青衣少女不得不猜想哥哥莫非是相中西府軍的某個人了?
即便是她能接受,可她的父王母後也絕對接受不了啊。
她哥哥可是世子呀,隻能娶女子呢。
玄衣少年眨眨眼,啞言笑了笑。
青衣少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哥哥為什麼這樣笑,該不會被她猜對了吧?
不能這樣啊。
玄衣少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何總覺得今日妹妹看她的目光這麼奇怪?
但很快,玄衣少年便有了主意,小聲在妹妹耳邊說道:“方才見了一位素衣少女,妹妹能否幫忙打聽打聽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