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心裡倒是默默地誇讚了淺秋,心想著小丫頭如今真的是越來越能明白她的心思了。
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口舌。
回府後的日子還是過得平平淡淡的,似乎京城內發生的事情都與白府後院無關。
白素心就這樣終日待在院子裡,靜靜地看著太陽東升西落,再沒有出門閒逛的心思。
司馬兆和出殯那日,白素心隻是在天茗居二樓臨街的雅間內坐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想出現在街市上,不過是不想自己再一次失禮。
淺秋看著自家姑娘的這副模樣,也隻能是乾著急。
但小丫鬟卻並不願意看著姑娘難過,因此便常常尋來些稀奇玩意哄姑娘高興。
塗五那邊很快也傳來消息,但這一次京城人脈甚廣的他卻並沒有發揮什麼優勢。
白素心聽聞後,帶著淺秋來到了酒肆。
畢竟這種打聽一位副將的事情,並不適合用書信來講。
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難保不會又一次的傳白素心的流言。
她雖然對這些東西是不在意的,但傷的終歸是她白家的臉麵。
到酒肆的時候剛過午時,因而客人並不算是太多。
塗五亦是如往常一樣,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上,看上去倒是與平常的客人無異。
“姑娘來了。”一看見白素心,塗五連忙歡歡喜喜地小跑到門前迎接。
白素心淡淡點頭,眼神示意塗五到後院細說。
淺秋自然還是站在酒肆與後院中間的那個門口守著,阻攔想要進去打擾的閒人。
“拜托你的事情怎麼樣了?”白素心隨即開門見山道。
雖說酒肆在白家名下,可她也明白每一次都不能久留。
“薛瑞副將與白大公子是托人認識的,但據說卻是白大公子先打聽的薛瑞。”塗五帶著疑惑和不確定道。
他自然是搞不明白,為何白大公子會主動打聽一位西府軍的副將。
“知道了,這次有勞了。”白素心深知這一次在塗五這裡根本打聽不到更多的事情,於是也就不再問下去。
“姑娘說的這是哪裡話。”塗五撓著後腦勺尷尬道。
他總覺得好像沒有幫到姑娘,以往總覺得自己的人脈甚廣,這次才發現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好使。
真的是讓姑娘失望了。
白素心沒有久留,隨即帶著淺秋離開了酒肆。
塗五則站在酒肆門口目送白素心離去。
從酒肆出來後,白素心大步流星的來到了豆腐坊的門口。
被忽略過去的香料鋪子掌櫃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為何姑娘唯獨很少來看看她呢。
姑娘對香料鋪子如此的不上心,也就是她有良心,不然遇到黑心的人恐怕要將香料鋪子給搬空了。
阿牛顛顛地從櫃台跑過來,招待道:“姑娘是來找郭叔談事情的嗎?”
阿牛已經有經驗,姑娘每次來都是找郭叔的。
所以這一次也一定不會錯。
白素心微微搖頭,看似隨意地問道:“安仁如今學得怎麼樣?”
阿牛先是一愣,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的神態,指著一旁的兩塊豆腐道:“安大哥磨出來的豆腐不錯,如今已經放在店裡跟郭叔做的一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