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聽完謝風清的話,腦海中浮現出身著紫衣的花蕁雙,一時覺得難以接受。
“她不是被送到鄉下去了嗎,怎麼突然失蹤?”白素心眉頭緊鎖,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倒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說貴女有人失蹤的,不過想來還是因為她認識的貴女並不多,往日也不大關注。
謝風清這才解釋道:“是被送到了鄉下,她家裡的長輩急急忙忙為她尋了門親事,可誰知才嫁過去沒多久,人就不見了。”
謝風清對花蕁雙的同情大概隻是來源於二人出嫁的時間比較接近。
再者同為女子,謝風清不希望看到花蕁雙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蹤。
白素心垂眸沉思了片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謝風清拍了拍白素心的放在小桌上的手,反過來安慰道:“許是她不堪忍受嫁給平庸之輩,這才離家出走的吧。”
“離家出走?”白素心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如花蕁雙這樣的貴女,出門在外連個謀生的手段都沒有,離家出走如何過活?”
謝風清被問的一滯,好像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可說花蕁雙出門都帶了些什麼?”白素心不急不緩地問道。
她當然不著急了,花蕁雙對她來說隻是陌生人而已。
謝風清眉頭一蹙,遲疑道:“好像說是她什麼都沒有帶。”
此時謝風清將白素心的話與實際情況聯係到一起,這才意識到其中的問題。
“若是她帶上許多金銀出門,倒是有可能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帶,這顯然是不對勁的。”白素心認真地分析道。
花蕁雙即便是已經被花家送到了鄉下,可依舊是千金小姐,出身帶來的便利依然存在。
更不要說身為出嫁女的她,得到的那部分嫁妝了,因此花蕁雙斷不可能不顧一切放棄原有的生活。
除非她遇到了更想要得到的東西,但這可能性也並不大。
不管遇到什麼,她若是離開,總會帶著錢財出門的。
即便是放棄原有的生活,也沒必要分文不帶。
“二嫂方才說,花蕁雙已經嫁人了?”白素心突然想到了什麼,詫異道。
“是啊,她成婚的時日與我差不多。”謝風清滿臉的疑惑,這跟嫁人有什麼關係?
“她的夫君是什麼樣的人?”白素心眉毛一挑,擺明了對花蕁雙的夫君產生了懷疑。
謝風清笑著鬆了口氣,道:“她的夫君是一位賣香料的小販,雖說出身差了些,可為人卻是極其老實,十裡八鄉的人都知道。況且他還指望著花家的那點兒銀子呢,把花蕁雙藏起來對他什麼好處?”
謝風清的言外之意當然是香料小販不可能傷害猶如搖錢樹的妻子,更何況他自己還是老實人。
白素心卻隻是淡淡一笑,她才不相信彆人眼裡的看法呢。
老實人?街坊鄰居能搞清楚實際狀況嗎,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
往深了想,花蕁雙對於嫁給這樣的人定然是不滿意的,平日裡肯定沒少給夫君甩臉色看。
那麼她的夫君對她有怨恨也是有可能的,但究竟為什麼要把花蕁雙藏起來呢?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罷了。”白素心淺淺一笑。
謝風清搖了搖頭,一臉不相信道:“三妹定然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白素心似笑非笑道:“二嫂肯定也有自己的看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