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成安平反複誇讚黎葭的琴音。
“那位姑娘的琴音還真是動聽,隻是忘了問她芳名是什麼了。”成安平感慨道。
司馬成文冷冷道:“你一個大男人,沒事兒打聽一個姑娘家的名諱做什麼!”
這個黎葭究竟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委身於他,又怎麼能出現在酒樓,還與安平說那麼多的話。
看來他要找機會問一問,黎葭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成安平以為司馬成文嫌棄隨意誇讚第一次見麵的人,因此也就閉口不再多說什麼。
司馬成文回府後,立刻派人偷偷去向黎葭傳話,約她明日到茶樓一敘。
得到消息後的黎葭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司馬成文約她了,那就說明她這次的施壓奏效了。
不管司馬成文心裡把她當成什麼,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已經是事實。
黎葭賭的就是司馬成文待她不是毫無感覺。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阿紫,幫我準備一身素淨些的衣裳。”黎葭抬手撫了撫發飾,漫不經心道。
阿紫一臉茫然,問道:“表姑娘想要什麼樣的?”
表姑娘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花紅柳綠的衣裳,怎麼今日讓準備素淨的衣裳?
黎葭瞥了阿紫一眼,語氣明顯變得緩和許多,“我記得先前三表姐送我一身茶白色的衣裳,我一直還沒有機會穿,幫我找出來吧。”
她還要指望著阿紫這丫頭幫她做不少的事情,因此態度可不能太差。
至於白家的其他人,她才沒有一點兒心力去哄。
好在祁瀲被她甩了臉色,應當不會再來煩她了。
她總歸是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流蘇苑內,白素心眼皮子跳個不停。
“淺秋,可是黎葭那裡又有什麼事情了?”白素心蹙眉問道。
上次就是因為黎葭要來府裡居住,她的眼皮才開始跳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幾日,黎葭竟然又勾搭上了鎮南王世子。
因此今日眼皮沒來由地跳,白素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黎葭。
淺秋連忙走了過來,小聲道:“有人看見鎮南王府的小廝偷偷給阿紫塞了個紙條。”
白素心長長地舒了口氣,傳信而已,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倒是希望黎葭能夠早日得償所願,嫁入鎮南王府,不要再繼續待在他們家瞎折騰了。
“估計是司馬成文要約黎葭見麵。”白素心淡淡道。
黎葭費了一番功夫不就為了讓司馬成文約她見麵嗎,這並不難想到。
淺秋抿了抿唇,問道:“姑娘,可需要派人跟著表姑娘?”
白素心搖搖頭,歎道:“不用管她,隨她去吧。”
黎葭此時估計盼望的就是有人能看到她與司馬成文見麵,這樣才能坐實了他們之間有問題。
之所以不直說,是怕司馬成文覺得她是趕鴨子上架。
若是出門之時“無意”被白家人看到,黎葭完全還可以裝作是無辜的。
怎麼樣,白素心偏不想讓她得逞。
偏不看。
翌日晨起,黎葭在玉茗苑踱步良久。
“怎麼樣,可有人路過玉茗苑?”黎葭焦急地問道。
阿紫為難地搖了搖頭,歎氣道:“表姑娘,您若是再不出門,恐怕就要誤了世子爺見您的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