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苑內,白素心的風寒已然痊愈,但卻仍舊是不敢出門見人。
“姑娘,莫不是您就要這樣一直躲著?”淺秋不忍擔心道。
白素心裹了裹披風,往院子走去。
她如今什麼都做不了,除了躲避之外也彆無他法。
隻要她一直稱病,佟太後便會覺得她是個病秧子,任憑如何,太後也不會將她一個病秧子指婚給皇族中人吧。
剛走到院子裡,一隻信鴿從天而降。
淺秋一陣驚恐,喊道:“姑娘小心——”
白素心卻沒像這小丫頭一般的激動,隻是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
“姑娘……”淺秋滿目愁容,實在是擔心得很。
姑娘的病剛好,任何的風險都是不能冒的啊。
白素心卻抬手淡淡道:“無妨。”
她緩緩地將紙條展開,卻見上麵寫著四個字:暫可心安。
淺秋瞥了一眼紙條,問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究竟是何人給姑娘送來這樣的紙條啊?
白素心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道:“淺秋,相信過不了多少時日,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淺秋眨眨眼,心想姑娘說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些日子出不了門的隻有姑娘,她還經常出門采買呢,姑娘又不是不知道。
擔心實話實說傷了姑娘的心,因此淺秋並沒有多說。
“姑娘,這信是何人送來的?”淺秋觀察著白素心臉上緋紅的麵容,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素心淺淺一笑,將紙條收進衣袖,笑道:“這不是你能打聽的。”
淺秋垂頭撇了撇嘴,無意中看到信鴿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姑娘,你看著鴿子怎麼還不走啊?”
不遠處的阿黃將耳朵豎起,時刻準備著行動。
若是姑娘吩咐,它這就出麵處置了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信鴿。
保不齊姑娘一高興,就將信鴿燉了給它吃肉呢!
嘿嘿!
白素心笑了笑,吩咐淺秋道:“恐怕是在等著回信,幫我去書房取來紙筆。”
淺秋眉頭一皺,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信鴿,隨後闊步進了書房。
待淺秋拿來紙筆,白素心俯在石桌上寫下:多謝。
白素心將紙上的字跡吹乾,而後折起來放進信鴿腳上的細竹筒內。
信鴿拍了拍翅膀,振翅高飛。
阿黃急了,連忙衝了過來,卻撲了個空。
“嗚嗚嗚……”阿黃一臉委屈地看向白素心。
白素心伸手撫了撫阿黃的頭頂,看向淺秋,“去小廚房吩咐一聲,今日給阿黃準備一些燒雞。”
淺秋用佩服的眼神看向阿黃。
這隻狗子還真的是不得了,撒個嬌就有肉吃。
白素心清了清嗓子提醒,淺秋忙回答道:“姑娘放心,婢子這就去。”
拓跋府內,信鴿直直地落在拓跋憶所住的院子裡。
阿吉將信鴿腿上的紙條取出,轉交到拓跋憶的手中。
拓跋憶展開紙條後,不由得有些發愣。
他費儘心思教會信鴿找到白素心的院子,還給她傳了信,白素心就給他回了兩個字?
“去看看,還有沒有彆的信。”拓跋憶不甘心地吩咐道。
阿吉愣住了,道:“將軍,屬下已將仔細查看過了,隻有這一張紙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