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麵帶笑意的拓跋憶卻突然臉色一沉,歎道:“此事容後再議,先處理好這位黎姑娘的事情再說。”
他與白素心的這一紙婚約,本就沒人知曉,如今憑空拿出來,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
況且此時黎葭將白府弄得一團糟,府中上下都忙著替她收拾爛攤子,這種時候過去提親,還真的不一定能成功。
薛瑞見將軍不願意,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
畢竟他可是對他們將軍有信心的,京城中雖說身份尊貴的男子不少,可有一個能比得上他們將軍嗎?
所以說,若是他是白姑娘,但凡見了將軍一次,恐怕也就不會再將旁人看在眼裡了。
再說了,璃樂郡主不是還說,白姑娘也對將軍有意嗎?
隻是想到這裡,薛瑞有些疑惑,為何將軍不早日與白姑娘將此事說破?
算了算了,感情的事情真複雜,他還是單純地做個西府軍副將吧。
身在白府的白素心,突然想到了其他可以忙碌的事情。
“淺秋,派人吩咐一聲,在豆腐坊門前舉辦評比。讓客人們品嘗豆腐花,誰做的更得客人的青睞,我就把豆腐坊送給誰。”白素心笑眯眯道。
淺秋一愣,瞪大眼睛詫異道:“姑娘這是不要豆腐坊了嗎?”
白素心微微挑眉,搖頭道:“不是啊,是這豆腐坊原本就不是為我開的。如今不管是郭師傅還是安仁,甚至是阿牛,都比我對豆腐坊付出得多。我這也算是將豆腐坊交到適合的人手裡,總比我這個不管事的東家要強上許多吧。”
淺秋聳了聳肩,撇嘴道:“婢子看姑娘就是要借機將豆腐坊送給安公子的,婢子可說得對?”
白素心尷尬一笑,不敢看淺秋,道:“你看出來了?”
淺秋點點頭,“姑娘對安公子一向是與眾不同,又是讓塗大哥安排他到豆腐坊做工,又是親自去參加他姐姐的婚禮。不過婢子有些疑惑,為何姑娘偏偏對安公子如此?”
白素心輕咳一聲,從軟塌子上站起身來,緩緩道:“安仁他有些才能,卻隻是困居於山村,偶然遇見,覺得他怪可憐的,就……”
“婢子才不信呢!”淺秋打斷了白素心的話,“當初可是姑娘帶著婢子到山村見的安公子,那個時候擺明了就是特意去的,哪裡來的偶然遇見。”
白素心放棄掙紮,撲通一聲坐回軟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問道:“我如果說是在夢裡夢到的,你信嗎?”
淺秋咬了咬唇,遲疑片刻後問道:“正如和親公主那般?”
白素心聽到和親公主心中一沉,情緒低落地頷首。
唉,因為她的重生而害了司馬兆和這件事情,她還真的是難以原諒自己。
淺秋走到白素心身旁,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姑娘莫要自責,和親公主的事情,與姑娘無關。”
“你不懂!”白素心脫口而出,抬眼望向淺秋。
她的眼眶中微微泛出淚花,垂下頭抹了抹眼淚。
“若不是因為我,兆和公主此時應該還是承歡於太後膝下,而不是淒涼的葬在偏京。”
淺秋蹙眉不解道:“和親公主為何會承歡太後膝下,她跟太後不算熟悉的啊?再說了,什麼叫淒涼的葬在偏京,那處可是皇陵呀。姑娘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是啊,白姐姐究竟是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