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被嚇大的,隨便兩句話就想讓她慌了陣腳?
門兒都沒有。
司馬成文瞥了一眼黎葭被他攥紅的手腕,緩緩將手鬆開,道:“我隻是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黎葭笑了笑,道:“這些時日不能服侍世子,是我不好,不如讓阿櫻代我照顧世子吧。”
自從那日設計過後,司馬成文沒有再碰過阿櫻。
黎葭最擔心的,就是她辛苦籌劃的事情付諸一炬。
所以既然今日司馬成文主動問她,那她就順水推舟,趁機提及此事好了。
反正即便是司馬成文還是不願意碰阿櫻,她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若是司馬成文聽了她的話,那她不就不用頭疼了嗎?
司馬成文心中微顫,表麵儘可能地保持平靜,問道:“你當真如此想?”
他喜歡的女子,為何總是想儘辦法將他推給彆人?
難道真的是因為不在意他?
黎葭露出一副大度的模樣,道:“當然,能讓阿櫻代我照顧世子,我自然覺得欣慰。”
“好,我聽你的。”司馬成文暗自冷笑,卻也還是遵從了黎葭的意思。
黎葭堆起笑容,道:“那我就不打擾世子了。”
司馬成文滿臉傷情的望著離去的黎葭,心中更是覺得不是滋味。
葭兒這樣,可是在怨他?怨他曾經對白姑娘動過心。
黎葭走時,吩咐其餘的下人退下,並且將房門給合上。
司馬成文收了收心情,坐在一旁的床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阿櫻,問道:“說吧,白姑娘失蹤的事情,跟葭兒有沒有關係?”
阿櫻頭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不知世子說的,是哪位白姑娘?”
不能慌,她不能慌。
司馬成文卻突然冷笑了一聲,阿櫻被嚇得渾身一顫。
他厲聲道:“這種問題,你難道還來問我?你不應該心裡十分地清楚嗎,莫不是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阿櫻此時恨不得將整個上身趴在地上,卑微地說道:“世子饒命。”
她不過是一個教坊司出身的婢女,雖說如今名義上是世子側妃的大丫頭,可實際上,她過的都是刀上舔血的生活。
她知道的太多,做的錯事也太多,一個不留神,不說彆人,很容易就會被黎葭滅口。
所以她害怕極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絕對不可能將黎葭供出來。
這是她最後一道生命線,她不能不謹慎。
司馬成文緩緩起身,走到阿櫻麵前,用微涼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
阿櫻眸光微閃,小心翼翼地盯著司馬成文。
“你家主子,想把你送給我。你是如何想的?”
阿櫻誠惶誠恐道:“能服侍世子,是婢子的榮幸。”
她本就是那樣的出身,雖說剛入教坊司就被黎葭贖了去,可卻改變不了她家中貧寒到賣女兒的事實。
這樣的她,難道還能祈求遇到自己的真心人?
所以在她看來,世子能夠看上她,那是她得榮幸。
況且她已經服侍過世子一次,日後她根本不會有另嫁他人的機會。
司馬成文冷冷道:“好啊,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你們的願。”
而後,他將阿櫻攔腰抱起,緩緩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