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真沒想到這大家閨秀,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家閨秀也未必見得都是好人。”
“隻是不知道這位白三姑娘究竟私會的是何人啊?”
“定是那種上不了排麵的人,不然怎麼可能會隱晦不提。”
街市上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拓跋憶正巧從一家酒肆走出來,將這些閒言碎語聽了個真切。
薛瑞打了個寒顫,他倒是很久沒有見到將軍露出這樣的目光了。
拓跋憶麵色清冷,看似不在意,實則在心中已經是激起了波瀾。
這群人說他是上不了排麵的人?
拓跋憶瞥了一眼身後的薛瑞,交代道:“去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是。”薛瑞連忙退下去辦。
拓跋憶站在原地,依舊專心致誌的聽著旁邊閒散婦人的議論。
這些人因出身在市井,有些話說著說著也就變得過於粗俗了些。
她們根本沒注意到,身旁的年輕人臉都綠了。
因為是拓跋憶的吩咐,薛瑞不敢有一絲的怠慢,連忙聯係了西府軍的暗衛,將此事弄了個明白。
當然與其說是西府軍的暗衛,倒不如說是拓跋府的。
其實這些人的劃分也並不明確,畢竟不論是西府軍還是拓跋軍,都隻是聽命於拓跋家。
相較於拓跋家,當朝的天子在他們心中反倒是沒有什麼地位。
薛瑞很快回到了酒肆門前,此時那幾個婦人已經議論的越來越沒譜了。
“聽說這白家的三姑娘到處勾引男人,可是個銷魂角色呢!”
拓跋憶不怒自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幾個婦人。
“大嬸們背地裡這麼說一個小姑娘,怕是不妥吧。”薛瑞聲音清冷的說道。
幾位婦人轉頭看過來,直覺使然,麵前的這兩個人她們都惹不起。
天子腳下討生活的平民百姓,遇到這些貴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今日都怪她們一時說的高興,才沒注意到周圍的人。
“是是是,瞧我們這大嘴巴了。”其中一位婦人假意扇了兩下自己的臉,悻悻走開了。
轉身之後,還不忘背對著拓跋憶他們翻了個白眼。
京城的這些貴人還真的是麻煩,連真話都不讓說。
婦人暗自腹誹著。
拓跋憶滿臉寫著不悅,可他在此時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這樣的閒散婦人。
畢竟這種人是最不講理的,即便他認認真真的告訴她們,白姑娘不是她們口中的那個樣子,她們也不會真的相信。
解釋,也隻是浪費唇舌罷了。
薛瑞附在拓跋憶耳邊,將今日京城中盛傳的流言告訴拓跋憶。
拓跋憶臉色一沉,徑直向拓跋府走去。
薛瑞微微聳肩,快步跟上了拓跋憶的步伐。
“將軍回來了。”阿吉站在拓跋府的院子裡,嬉皮笑臉道。
雖然能看出將軍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阿吉還是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隻要不自亂陣腳就好。
拓跋憶怒目而視,厲聲問道:“白姑娘的事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