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為父知道你平日裡喜歡舞刀弄劍的,隻是這見客人,為何還要穿成這樣呀?”白毅天縱然是一副假裝生氣的模樣,嘴角還是彎起了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弧度。
他刻意將“舞刀弄劍”四個字加重語氣,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拓跋憶聽著白毅天的話,心裡倒是明白,白尚書這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若不是知道白素心往常是什麼樣子,恐怕他真的要被這父女倆一唱一和給哄騙了。
白素心沒想到今日跟著玄遠伯同來的人是拓跋憶,因而倒是愣住了。
她本想借著一身男裝,讓玄遠伯放棄幫她說親的打算,此時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父親說的是,女兒會注意的。”白素心一邊說,一邊將準備好的劍藏到身後。
動作之緩慢,像是刻意要被人看到一樣。
沒錯,她確實是故意的。
玄遠伯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苦著臉道:“你這丫頭這麼多年不見,倒是更像是個假小子了。”
轉而將目光投向拓跋憶,心想拓跋將軍會喜歡這樣的?
“我這三女兒跟她兩個姐姐不一樣,整天就知道跟大郎一起習武,委實彪悍了些。”白毅天陪著笑,心裡彆提多高興。
白素心將父親的話聽在耳中,總覺得這“彪悍”一詞尤為刺耳。
難不成在父親眼裡她是這樣的?
看著父親的反應,恐怕是對拓跋憶並不滿意。
既然如此……
“父親,女兒聽聞拓跋將軍身手敏捷、武功高強,特意穿了身男裝,想要與拓跋將軍切磋一二。”白素心雙手抱拳,笑眯眯道。
拓跋憶冷峻的麵容揚起一抹笑意,聲音清朗溫和道:“白姑娘肩上有傷,還是等傷好了再說吧。”
白毅天眉頭擰成一團,看向拓跋憶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莫非是救下心兒的人,就是他?
“拓跋將軍與小女見過?”
此時彆說是白毅天,連玄遠伯也露出了疑惑地神色,向拓跋憶看去。
拓跋憶舉止始終是恭敬有禮,道:“璃樂與白姑娘關係要好,自然是見過的。”
白毅天這下確認了心中的猜想,雖然拓跋憶沒有直說,可他還是能看出來當時救下女兒的就是拓跋憶。
不然這幾日女兒一直在府中休養,拓跋憶又怎麼會知道三女兒肩上有傷?
“還是讓心兒帶著阿憶到花園裡逛逛吧,也好讓兩個孩子熟悉熟悉。”玄遠伯開口道。
白毅天冷了他一眼,轉而目光溫和的看向三女兒。
“父親若是與玄遠伯有話要談,女兒可以代父親招待好拓跋將軍的。”
白毅天嘴角一抽,心生不妙之感。
完了,看樣子三女兒對拓跋憶也有點兒意思……
“去吧。”白毅天猶豫片刻,終於不情不願地擺了擺手。
白素心與拓跋憶走後,玄遠伯仍舊是一臉傻笑的發著呆。
白毅天拿起折扇,猛然敲了玄遠伯的頭頂,麵上帶著怒氣道:“你這是要把我女兒給賣了啊!”
玄遠伯回過神來,瞪眼看著白毅天,“你不覺得心兒與阿憶十分相配嗎?”
“不覺得。”白毅天冷冷道。
他覺得天底下沒人能配得上他女兒,有錯嗎?
“說不定心兒喜歡呢?”玄遠伯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