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枝如生冷滯的麵容上帶了幾分笑意,道:“姑娘莫是忘了?方才在花園裡,可是你給我指路去淨房的呢!”
拓枝如生這麼一說,眾人算是明白了。
敢情是這位姑娘想要栽贓陷害將軍夫人啊。
不過也不看看將軍府是什麼地方,能任由她這樣一個小丫頭撒野?
黎葭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拓跋將軍,你該不會相信拓枝如生所說的話了吧?”黎葭仍是不依不饒道。
“世子側妃不相信我家夫人是清白的?”
黎葭嘴角微微抽動,“我家夫人”四個字猶如一把利劍刺入她的胸膛。
今日不過僅僅是大婚之日,她聽聞拓跋憶與白素心甚至連合巹酒還沒有共飲,此時拓跋憶的這句我家夫人倒是稱呼的順口。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他們早就相識了呢。
黎葭突然一滯,聯想到白素心曾失蹤的那幾天,莫非那個時候白素心在將軍府?
看拓跋憶的神情,此事似乎八九不離十了。
不,她不信日後就要被白素心踩在腳底下。
“拓枝如生雖然是從門外走來的,可剛剛喜房很久都沒有開門,說明是有問題的。說不定他是偷偷溜出來混入人群中的呢?”
拓跋憶勾唇冷笑了一聲,道:“方才是世子側妃說看到拓枝家的三公子來喜房方向,興許隻是看錯了呢?想問問各位,除了世子側妃,還有誰親眼目睹拓枝公子來到喜房了?”
周圍鴉雀無聲。
黎葭不甘心地搖了搖頭。
拓跋憶冷然道:“世子側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人看到,就說明他真的沒有來嗎?”黎葭咬牙切齒道。
“所以說,隻要世子側妃您說看到了,就是板上釘釘了?況且拓枝公子根本不在此處,喜房內所謂的男子也不過是我那個不懂事的妹妹。世子側妃毫無證據,卻一口咬定我家夫人與男子私會,究竟是何居心?”
黎葭一時啞言,拓跋憶卻繼續補充道:“況且世子側妃還是我家夫人的表妹,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這般汙蔑之事來?”
圍觀的人看黎葭的眼神都變了。
“怕是記恨人家表姐比嫁的好吧,畢竟人家是將軍夫人,而她隻是個什麼世子側妃。”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世子側妃也是太後指婚,恩寵無限呢!”
“再怎麼恩寵無限,也比不上皇上親自賜婚為將軍夫人啊!我看她就是記恨她表姐,所以才整出這麼一番幺蛾子來。”
黎葭登時有些怒氣上湧,一手撐著腰顯然要站不住了。
司馬成文察覺到黎葭神情有異,擔心她腹中的胎兒,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扶住。
“拓跋將軍,今日誤會一場,拓跋將軍大人有大量。”
拓跋憶淡淡瞥了一眼黎葭,“還望世子您能管好自己的側妃,下次請她看準了再說,莫要再冤枉了我家夫人。”
“拓跋將軍放心,以後不會了。非常抱歉掃了拓跋將軍以及眾人的興致,我這就帶著內子回府去了。”
拓跋憶點點頭,“世子慢走。”
黎葭可並不領司馬成文的情,她用滿含怨念的眼神,睨了白素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