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還不是馮茜蕊一個人的問題,是他們一家人都沒有發現薛楠的心機。
隻是這樣的過錯,被馮茜蕊一人承擔了。
不過這罪魁禍首薛楠,確實是害人不淺。
白素心轉念一想,至少馮家及時止損,沒有讓事態發展的更惡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但願這位馮姑娘,比花蕁雙幸運些,日後能遇到真心待她的人。
馮家那邊遇到這樣的事情,對女兒的婚事上恐怕也不會再那麼唐突了。
“淺秋,可知道馮姑娘什麼時候動身?”
淺秋一愣,還好在順帶著將此事打聽清楚了。
“據說是明日一早,夫人是有什麼吩咐嗎?”
淺秋跟在白素心身邊多年,很能明白她的心思。
既然問這個,恐怕是要做些什麼了。
白素心沉思片刻,又問道:“可知薛楠在做什麼?”
“薛表姑爺……薛公子……薛楠被馮府趕出去後,就去了京城有名的賭坊,到現在還沒出門。”
白素心秀眉緊凝,她沒想到薛楠竟會泡在賭坊這樣的地方。
以她對薛楠的認識,他很難會輕易放棄。
她倒是覺得,薛楠此刻躲在賭坊,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旁人誤以為他已經放棄馮家姑娘了。
可是以薛楠的性格,恐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明日他鐵定會去糾纏馮茜蕊。
若是馮茜蕊那邊一心想要嫁給他,馮禦史即便是對薛楠不滿意,也不好違背女兒的心思。
翌日一早,白素心換了身輕便衣裳,帶著淺秋一同來到了京城外。
“夫人為何要來到這裡,不是要送馮姑娘嗎?”
既然夫人想要送馮姑娘,為何去的不是馮府,而是守在這城門外?
就不怕薛楠在城內就動手嗎?
白素心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笑,“薛楠為了謹慎,所以他絕對不會在京城內就出麵。他應該能猜到馮禦史那邊會派人暗中跟著,若是他敢露麵,恐怕是立刻就會被馮禦史的人拿下。”
“可是他不是在賭坊嗎?塗大哥一直在門前盯著,並沒有傳來薛楠出門的消息。”
白素心意味深長的一笑,淺秋這下算是明白了。
“薛楠他早就已經脫身了?所以待在賭坊,隻是假象?”
太可怕了,就連塗大哥這樣在京城中混跡多年的人,竟然都沒有發覺。
“不過是我的猜測,馮茜蕊是薛楠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不會輕易放過。是與不是,就看看今日薛楠會不會出現了。”
馮家的馬車悠悠地駛出京城,白素心與淺秋默默地跟了上去。
馬車行駛至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突然有一個頭戴鬥笠、身著玄衣的人騎馬衝了過去,擋在了馬車前麵。
車夫猛然勒馬,在車廂內的馮茜蕊向前一栽,險些摔到地上。
“怎麼回事?”馬車內傳來女子纖細柔弱的聲音。
隻聽馬車外的男子略顯傷情道:“茜蕊,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