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隻覺得此人看上去與她的年紀相仿,該不會就是公公要續弦的人吧?
拓跋憶卻愣住了,這女子的模樣,竟然與他故去的親娘有幾分相似。
拓跋郡開口介紹道:“這是清禾,過些時日,便就是你們的後娘了。”
眉眼之間,滿是笑意。
拓跋憶總覺得此時的父親有些奇怪,可他隻當父親是被這個女子迷了心智。
苗清禾一副溫婉模樣,始終不見她的頭抬起來。
仿佛在拓跋憶和白素心麵前,她才是那個後輩。
四人落座後,拓跋憶不解地問道:“父親打算何時迎娶續弦進門?”
拓跋郡沉思片刻,笑道:“下個月吧。”
“既然是下個月成婚,那這位姑娘怕是不方便始終待在父親大人您的府上吧。不然隻怕會有人議論,我的這位繼母,還沒成婚就賴上了夫家。”
大概是因為苗清禾容貌與拓跋憶的母親相似,拓跋憶才對她沒什麼好感,總覺得此人是借著這張臉,來接近父親的。
拓跋郡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清禾她在這世上孤苦無依的,不待在我府上,她還能去哪?”
苗清禾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落淚,欲言又止道:“老爺……”
拓跋郡忙起身,走到苗清禾的身旁拉起她的手,“在府上安心住著,等我娶你,莫要在意那些閒話。”
“父親,這樣確實不妥,不如先找個宅院,暫時安置這位姑娘,待成婚再搬進來。”拓跋憶勸道。
拓跋郡滿眼都是怒火,喝道:“這是我的府上,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你管得著嗎?”
“既然你不尊重我的妻子,那你和你的妻子,也不必在這裡待著了!”拓跋郡補充道。
隨後,拓跋郡拉著看似“一臉為難”的苗清禾離去。
拓跋憶沒想到,父親的態度竟然會這麼不好。
在他的記憶裡,他們父子二人雖然沒有那麼的親近,可卻還從來沒有因為外人而紅過臉。
今日他帶著剛過門的妻子回來,父親竟然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這委實太奇怪了。
拓跋憶甚至覺得,此時的父親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拓跋憶歎了口氣,正想安慰一下被父親怒火波及到的妻子。
白素心卻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道:“咱們先回府去。”
回到府上,確認過身旁沒有不相乾的人後,白素心才開始直言。
“父親想要娶的這位姑娘,確實有些奇怪。”
拓跋憶擺擺手,阿吉連忙將調查出來的消息說出來。
“此人名叫苗清禾,是兩個月前出現的。當時她在街上遭到惡霸調戲,被老將軍帶回府上,安置了下來。”
拓跋憶更是疑惑,父親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將人給帶回府了呢?
阿吉頓了頓,繼續道:“也就不久前,老將軍決定續弦,同族的人聽聞後都進行了勸阻,可卻收效甚微,老將軍仍舊是固執己見。後來同族的人才想到傳信給將軍,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將軍是覺得,這個苗清禾,有奇怪的地方?”白素心問道。
拓跋憶握了握拳,“我的母親,名喚禾月苗。苗清禾不僅名字與我母親相似,就連容貌也有幾分相似,所以我很難相信,這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