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拓跋憶的幾個心腹之外,淮落也在西北盯著苗清禾的動向。
當然了,淮落之所以願意這樣做,則是因為受白素心所托。
“若不是因為白姑娘,我才不會幫某些人呢!”淮落撇嘴不滿道。
她心想這個拓跋憶說話真的是又衝又難聽,還真的不知道白姑娘看上他什麼。
“提醒你一句,是拓跋夫人。”拓跋憶冷冷道。
淮落衝著他吐了吐舌頭,“我說是白姑娘,就是白姑娘,你能奈我何?”
一旁的白素心扯了扯拓跋憶的衣角,拓跋憶也就沒有再說淮落什麼。
畢竟夫人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白素心回頭看向淮落,眉眼具笑道:“勞煩淮公子,若有什麼變故,及時傳信給我們。”
淮落笑眯眯地走過去,拍了拍白素心的肩,“放心吧。”
其實她還想再多說幾句來著,可看到拓跋憶的那能殺人的眼神,還是算了吧。
“白姑娘珍重。”
“淮公子珍重。”
白素心與拓跋憶離開西北後不久,拓跋郡就迎娶苗清禾過了門。
實際上這不過是走了個形式,畢竟苗清禾已經在拓跋郡的府上居住多日。
因為擔心再橫生枝節,白素心回到京城後,馬不停蹄的去往尼姑庵拜訪聖姑。
聖姑所在的尼姑庵位於城外,與那些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庵堂相比,安靜不少。
是以庵堂中的修行之人,能夠精心修行,不受外界雜念的影響。
因香火錢不足以養活庵堂裡的人,尼姑庵的住持靜慈師太在後山處劈了一塊兒空地,種些瓜果蔬菜,自給自足。
也是因為這樣的庵堂在京城中很常見,所以很多人並不會對這樣的庵堂感興趣。
前世兆和公主發現墜崖後還尚在人世的白素心後,秘密將她送至這間庵堂。
也是因此,白素心得以從隱居在尼姑庵的聖姑處,學到了一些調香的本領。
白素心知道尼姑庵的人喜靜,所以這次擔心去的人多了,再破壞尼姑庵原本的安寧。
所以白素心這次出門,隻帶了貼身侍女淺秋,以及車夫塗五。
馬車走近尼姑庵後,才能隱隱看到庵堂的門楣上寫著“白鶴庵”三個大字。
門楣破敗殘舊,彆說是放在華麗堂皇不勝枚舉的京城,就連在這城外,也是極其不起眼的。
“夫人,您怎麼突然想到來庵堂了?”青帷馬車上,淺秋眨巴著眸子,好奇地問道。
一段時日不見,夫人怎麼開始來庵堂了,莫非是將軍氣著夫人了?夫人想來帶發修行?
不應該啊,夫人回來的時候,看著她和將軍的關係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啊。
白素心麵色無痕,淡淡道:“夢到的。”
淺秋:“……”又來!
夫人已經不止一次的用“夢到的”這種理由來搪塞她了,起初她還是會相信的,再到後來的半信半疑。
現如今,她才不會相信夫人說的話是真的。
哪來的那麼多夢的啟示,雖說她知道,他們家夫人不是一般人,可是她還是不相信……
算了,夫人不願意說,那就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