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聽聞西北的事情後,來到了拓跋憶的書房。
“將軍,聽說西北那邊出了變故?”
麵對妻子的詢問,拓跋憶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大事,夫人不必擔心。”
白素心認真打量著拓跋憶的神情,問道:“將軍是要回西北嗎?”
拓跋憶點點頭,拉著白素心坐下,“恐怕這次不能陪夫人一起過年了。”
“不行!”白素心揚起下巴,一臉驕縱道。
拓跋憶滿臉都是為難道:“西北這邊的事情,委實是著急,我確實需要儘快回去一趟處理……夫人放心,我必定迅速解決此事,爭取在上元節之前回來。”
白素心眨了眨眼,慢悠悠道:“將軍去哪裡,我便去哪裡。所以若是將軍要回西北,我就要與將軍同去。”
拓跋憶正想拒絕,白素心補充道:“莫非是將軍覺得我礙事,不想帶著我?”
“當然不是,隻是如今西北是什麼情況還未可知,我不能帶著夫人以身犯險。”拓跋憶擔心白素心誤會,連忙解釋道。
“那將軍就能一個人去犯險了?”白素心質問道。
“我不一樣。”拓跋憶忙道。
“將軍哪裡不一樣了?難道將軍能做的事情,我不能做?”
拓跋憶被問的一時啞言,心想他家夫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白素心見拓跋憶說不上話,忍住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既然將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們就一起去西北吧。”
拓跋憶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麼,白素心揚起下巴道:“我不管,不許丟下我。”
拓跋憶無奈地搖了搖頭,還真的是拿夫人沒辦法。
“好吧,那就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就啟程。”
白素心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翌日一早,拓跋憶帶上幾名親衛,與白素心一同乘馬車趕赴西北。
從昨晚開始,白素心就一直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也是因此,一晚上都沒睡好,所以此時才提不起勁兒來。
可即便是如此,白素心還是堅持要跟拓跋憶一同出門。
這也是拓跋憶選擇乘坐馬車,而不是騎馬的原因。
“覺得累的話,就休息會兒吧,反正路途還長著呢。”拓跋憶輕聲道。
白素心點點頭,依靠在拓跋憶的肩頭。
半夢半醒之際,她腦海中湧現的是前世墜崖那次的場景。
白素心猛然驚醒,認真嗅了嗅車廂內的味道。
確認過沒有軟骨散後,才算是鬆了口氣。
“怎麼了?”拓跋憶眉頭一皺,關切地問道。
白素心正想擠出笑容,這才感受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條路我們走過,可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安靜,這也太奇怪了些。況且我似乎能隱隱地感覺到,在咱們的不遠處有很多人埋伏。”
拓跋憶輕輕拍了拍白素心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此事我已有察覺。想來應該是拓跋霍強派來的人,隻為了阻攔我們回去。”
白素心緊張的神色不減,“莫要輕敵,還是要小心些。畢竟如今西北是什麼局勢,我們還真的不好確認。”
在白素心看來,縱然是拓跋憶武功蓋世,也不一定能在這麼多人埋伏的情況下占到便宜。
拓跋憶不擔心自己,隻擔心身旁的夫人。
“我沒什麼,隻是夫人定要保護好自己,要不就不要離開馬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