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素心登時有了更多的疑問,“師父和我母親是怎麼認識的?”
“師父既然跟我母親認識,那麼是不是也認得拓跋憶的母親呢?”
“我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見聖姑欲言又止,白素心也不好再問。
白素心以為聖姑不會說了,沒想到聖姑卻突然開口道:“我與你母親相識,是一場巧合,具體過程就不說了。不過你的母親與禾月苗關係甚好,她們都是心思純善之人,但如今都已經不在了,委實可惜。”
白素心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已經不記得母親是什麼模樣了。”
聖姑滿臉堆笑道:“你與你母親,容貌頗為相似。”
“真的?”白素心喜不自勝。
聖姑笑著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蘭若雪走了進來。
她撇了撇嘴道:“我說小師妹,你來找師父就不能跟拓跋將軍說一聲嗎?他發現你不見了,已經快把整個庵堂翻了個底朝天。惹得胡夫人這會兒是又哭又鬨的,你這不是惹事嘛!”
白素心也沒在意蘭若雪口中的胡夫人是何人,立刻一拍腦袋道:“師父,我這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見您。”
聖姑擺擺手,“去吧。”
她暗想,這個素心如今比前世還真的活潑多了,前世的素心不管做什麼都害怕行差踏錯的,沒有半絲活力。
還是現在這樣好。
白素心走出了聖姑的院子,才看到拓跋憶正麵無表情地盯著這邊。
她立刻小跑了過去,拉住拓跋憶的衣袖。
見拓跋憶不理她,白素心賠笑道:“將軍這是生氣了?”
“你說呢?”他就是出去傳個信的功夫,回來人就不見了,他能不著急嗎?
白素心眨眨眼,用楚楚動人的眼神看著拓跋憶,“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一張大臉從拓跋憶身後冒了出來,重複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白素心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拓跋憶拉住了白素心,輕聲安撫道:“沒事,不要怕。”
那張大臉飄了出來,白素心定神看去,發覺是個中年的婦人。
可從她擾亂的頭發和怪異的行為來看,此人應該是神誌不清的。
白素心正想問這位婦人是誰,蘭若雪就匆匆地走了過來。
“小師妹,你看吧,都是因為你,才惹得胡夫人在這兒瞎鬨……”
蘭若雪正想指責白素心,卻發現胡夫人正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看。
這是什麼情況?
往日若是胡夫人鬨起來,沒個一天是根本停不下來的。
今日這是?
白素心這才好奇地問道:“師姐,胡夫人是什麼人啊?”
蘭若雪歎了口氣,“一個可憐人,我聽師太他們說,胡夫人的夫君是朝中做官的,因為做了錯事被斬首。隻是可憐了胡夫人,腹中的孩子沒了,人也瘋了。”
此時的胡夫人正眯著眼笑嗬嗬地看著白素心。
白素心猛然一怔,莫非這位就是當年接替她的父親成為兵部尚書的胡大人的妻子?
“她的夫君,過去可是做過兵部尚書?”白素心疑惑地說道。
蘭若雪聳了聳肩,一臉茫然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來到白鶴庵的時候,胡夫人就已經在這裡了。關於她的身份,也都是聽人說的,具體的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