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拓跋霍強離去,才驚動到拓跋府的其他人。
下人們走過來,看到拓跋憶後,滿眼熱淚道:“公子,您總算是回來了。”
這些時日,拓跋霍強掌控著西北拓跋府,府中下人也是苦不堪言。
畢竟有太多的人,死在秋玉的手中。
拓跋憶淡淡點了點頭,吩咐道:“去跟族中叔伯說一聲,秋玉已死,拓跋霍強也已經瘋了。”
下人剛才走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拓跋霍強抱著秋玉出門的那一幕,所以這個時候並不覺得奇怪。
白素心的心情許久沒有緩過來。
她不知道秋玉對拓跋霍強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也猜不透拓跋霍強為何會對秋玉另眼相待。
甚至還為了秋玉,不惜出手害死自己的原配妻子。
拓跋憶察覺出白素心的異樣,他拉起白素心的手,輕聲安慰道:“莫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都已經過去了。”
白素心溫柔的目光看向拓跋憶,抿著唇點了點頭。
拓跋家同族的長輩得知拓跋霍強已經瘋了的消息後,派人將拓跋霍強關了起來。
雖說拓跋霍強助紂為虐,可畢竟是拓跋家的人,因此他們對拓跋霍強還是極為包容的。
對於秋玉的真實死因,拓跋憶雖然告知了族中長輩,可他們卻沒有將這個消息公之於眾。
因此在外人看來,即便是覺得秋玉的死因有問題,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關於拓跋霍強的事情,拓跋憶不想過多的插手。
因此在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拓跋憶與白素心一同踏上了回京的路。
一路匆忙,新婚夫婦成婚後的第一個春節,都沒能好好的過。
夫妻二人在馬背上,白素心問道:“將軍覺得,苗清禾是真的想要父親的命嗎?”
拓跋憶回眸一笑,“我看不儘然,若是她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恐怕早就去做了。”
“苗清禾也是個可憐人。”白素心感慨道。
拓跋憶沒有再多說什麼,妻子的感觸他可以理解。
可苗清禾也是死有餘辜。
即便是苗清禾沒有被反噬,拓跋憶也會出手取了她的性命。
畢竟苗清禾殺害了他那麼多族人。
至於拓跋霍強,雖然是他的族弟,可卻也是惡事做儘。
隻是餘生癡傻的度過,還真的是便宜他了。
不過拓跋憶已經派人盯著拓跋霍強,若是他再存了什麼歪心思,拓跋憶便不會再手軟。
白素心之所以沒有想法子幫拓跋霍強恢複神智,則是因為在她看來,拓跋霍強痛失秋玉,即便是神誌清醒,也終將是痛苦不堪。
而且拓跋霍強做了那麼多錯事,若真的恢複了神智,拓跋家的人,必定會讓他以命抵命。
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況且拓跋霍強也隻是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嘚嘚嘚……”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白素心回頭一看,一身玄衣的淮落騎著一匹黑馬朝他們而來。
白素心輕聲對拓跋憶道:“是淮落。”
拓跋憶一聽是淮落,對白素心道:“坐穩了。”
隨即開始更加頻繁的抽馬鞭。
淮落本來已經快要追上來了,看到拓跋憶的這番反應,氣得咬了咬牙,“簡直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