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走出來後,淺秋才好奇地問道:“夫人,您剛才說的是什麼啊?”
白素心鎮定自若道:“鮮卑話。”
“夫人什麼時候學會說鮮卑話了?”淺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白素心抿了抿嘴,糟了,一時沒在意這麼多。
因此她隻好信口胡謅道:“璃樂教我的。”
淺秋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起來。
璃樂郡主究竟什麼時候教過夫人鮮卑話,她怎麼不知道?
白素心默默吐了口氣,看來有些時候還是應該有所顧忌的,不能再這麼隨意妄為了。
……
禾月奚阮雖然來到了京城,可卻是身為質子的身份。
平宣帝不相信禾月家族,正如不相信拓跋家和鎮南王府一般,總要讓他們的人留在京城中,作為質子才能放心。
禾月奚阮的妹妹禾月努努一來京城便喜歡上了這裡,決定不再離去。
他們的父親禾月彌雖然不舍得兒女們都留在京城,可卻也覺得女兒在這裡陪著哥哥也是好的。
況且兒孫自有兒孫福,索性也就由他們去了。
禾月奚阮晚上回到了住處時,禾月努努正在跟著侍女學習中原的繡法。
“哥哥!”見到兄長回來,禾月努努激動地站起身來,“哥哥今日出門,怎麼不帶上我?”
禾月奚阮目光閃躲,“京城沒什麼好玩的,你在府上老實待著,過些時日就跟著父親回去吧。”
禾月努努掐腰道:“我不要,為什麼隻有哥哥能留在京城,我卻不可以?既然哥哥要留在京城,我就要在這裡陪著哥哥!”
禾月努努不知道哥哥留在京城是因為要做質子,禾月奚阮和禾月彌也並不打算告訴她。
“京城中的人,沒有妹妹想的那麼善良。”禾月奚阮想到今日的經曆,有感而發道。
禾月努努觀察著哥哥的神情,問道:“莫非是有人欺負哥哥?我就說嘛,哥哥的性子過於文弱了些,一點兒都沒有咱們鮮卑人的血性。若是哥哥帶上我,保證沒有人敢亂說一句話。”
“這是在京城,不是在北地,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禾月努努撇嘴道:“我隻是知道若是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我便絕對不會饒過他。”
聽妹妹這麼說,禾月奚阮瞬間想到了白素心,畢竟今日白素心也說了同樣的話。
隻是他覺得可惜,沒有來得及詢問那位姑娘的名字。
“哥哥在想什麼?”禾月努努戳了戳兄長的手臂。
禾月奚阮回過神來,他的心事,從來不隱瞞妹妹。
“今日我遇到一位很不一般的女子。”
禾月努努眼神一亮,“有多不一般?我也想見見。”
她知道哥哥多年來對女子一向是無感,所以聽到兄長這麼說,更是止不住的好奇。
禾月奚阮歎了口氣,“可惜隻是匆匆一瞥,我並沒有來得及詢問她的名諱。”
禾月努努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兄長的手臂,安慰道:“這種事不用著急,表哥在京城中還是有些人脈的,尋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明日我們去見表哥的時候,托他幫忙打聽一下不就得了。”
禾月奚阮點了點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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