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畫中盈盈帶笑的女子,玉華忍不住輕嗤一聲。
這幅畫她在很多年前便是見過的,甚至連畫裡的人,她也是見過的。
但至於此人是什麼身份,她也並不清楚。
第一次見到白素心的時候,她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
如此看來,原來是白素心與畫中的人容貌相似。
不過她覺得白素心並沒有見過這幅畫。
而且她斷定若是白素心見到這幅畫,定然不會再那麼的平靜。
玉華又細細的打量了這幅畫片刻。
隻是這幅畫不管怎麼看,都像是白素心,反倒是不太像她先前見過的那位女子。
莫不是……這畫裡的女子就是白素心?
不,這並不可能。
思緒閃過,玉華想起那位女子眉心有一顆紅痣,便抬手取出朱砂,點到畫中女子的眉心處。
而後又重新將畫卷放回到了書架上。
書架上有不少幅畫,若不是這幅畫自己掉到地上,她還真的是不容易找到。
那麼這樣,是不是就恰恰說明了,她與此畫是有緣的?
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玉華露出滿足的笑容,闊步離去。
翌日,玉華仍舊是恍若無事的起了身。
畢竟她自信,去往書房的這件事,定當是無人察覺的。
拓跋府的護衛都在外麵,反倒是疏漏了院子裡的守衛。
這也是玉華如此自信不會被發現的原因。
不過她現在開始頭疼了,究竟如何才能讓白素心去到書房,又恰巧看到那副畫?
*
璃樂郡主恰巧從玉華所在的院子門前經過,玉華聲音急促地喊了聲:“郡主——”
隨即小跑著出了門。
璃樂郡主對於玉華雖然不反感,但卻也沒有什麼好感。
畢竟她一直是站在白姐姐和拓跋哥哥這邊的,委實見不慣拓跋哥哥身旁出現其他女子。
“有事兒?”璃樂郡主眉毛輕挑。
玉華能感受到璃樂郡主待她的冷意,卻還是堆起笑容道:“說起來我來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卻一直沒拜見過夫人,因此想著煩勞郡主引見,帶我去給夫人問聲好。”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通過我,若是你想見白姐姐,直接去見不就完了嗎?”
璃樂郡主準備提步離去,玉華連忙拽住了她的衣袖。
“郡主有所不知,這府中的下人似乎很不情願讓我見著夫人,所以我幾次三番的想要接近夫人,總是被各種阻攔。”玉華表現得極為為難。
璃樂郡主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驚訝,眨巴著眼睛道:“這麼看來是拓跋哥哥不想你見到白姐姐,那你不見不就行了,為何非要去見白姐姐,可是存了什麼心思?”
她狐疑地望著玉華,心想若是此人敢對白姐姐動什麼歪心思,彆說拓跋哥哥了,就連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玉華咬了咬唇,艱難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這府上的側夫人,又比夫人早些年在將軍身邊服侍,因此於情於理都是應當去拜見夫人的。”
璃樂郡主勾了勾唇角,眼底劃過一抹精明,“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想趁機在白姐姐麵前耀武揚威呢?不過我勸你還是消了這份心思,即便是你進門早又如何?白姐姐是拓跋哥哥的妻子,又是皇上賜婚、明媒正娶,你休想動什麼歪心思。”
玉華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璃樂郡主又繼續道:“我勸你還是在院子裡好生待著,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若是過不慣這樣的日子了,倒是可以向拓跋哥哥求求情,將你放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