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阿諾這樣說,白素心也並沒有為她安排什麼差事。
畢竟在她看來,阿諾是西府軍的暗衛,不是她能夠隨意差遣的。
況且拓跋憶既然將阿諾的存在掩藏的如此之好,她也就不能隨意泄露阿諾的身份,這便是對拓跋憶安排的尊重。
白素心對暗衛這種身份所了解的並不多,但她卻明白能成為暗衛的女子絕非泛泛之輩。
比如芷羽,她那以琴音操控人心誌的本領,白素心也是見識過的。
也是因此,白素心不隨意差遣阿諾,同樣是給了她應有的尊重。
在這種情況下,阿諾也能看的出來白素心對她的尊重,所以她還是認真完成自己的任務,除此之外也儘可能少與人接觸。
白素心勸過阿諾,雖然二人容貌相似,可白素心從來不覺得因為這樣阿諾就應該生活在暗處。
不能因為身份不同,就限製身份低的那個人的自由。
阿諾卻一口回絕了,她認為將軍是因為她這張臉,才收留她並將她養成暗衛。
白素心愁眉不解,她越來越好奇,這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為何拓跋憶會收留與她容貌相似的阿諾?
那個時候,分明他們二人還沒有見過麵。
帶著這些疑問,不知不覺卻已經過了兩個月之久。
白素心收到了拓跋憶派人送來的家書。
她拆開信,隻見信中字裡行間無非是些關切之言。
再想到此事前方戰事吃緊,拓跋憶能寫信送出來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
她又看了看落款,已經是一個月前。
但這封來之不易的家書,還是給了她十足的安慰。
她暗想,等拓跋憶回來,她一定要將畫像的事情弄清楚,絕不能讓二人之間一直存著誤會。
畢竟很難預料,今生還會發生什麼。
能夠相守,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日清晨,白素心早早地醒來,發覺眼皮子始終跳個不停。
她眯了眯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淺秋,這京城中可發生了什麼事情?”出於先前眼皮子跳的時候,白素心連忙詢問了淺秋。
淺秋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並沒什麼特彆的。”
“黎葭有消息嗎?”
“沒有,自從鎮南王府公布她的喪訊後,半絲消息也無。”
“那玉華呢,她可有再生什麼事端?”
淺秋忍不住掩口一笑,“衛夫人的事情姑娘可不用再擔心了,聽說自從她嫁過去,衛參將待她是十足的好。起初她還對著衛參將甩過臉色,可衛參將待她儘是包容和忍耐。如今他們夫妻之間感情極好,想必衛夫人也不會再惹事了。”
即便是聽淺秋這麼說,白素心也仍舊是沒有放鬆下來。
不是黎葭,不是玉華,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如今雲逸還沒回京,她想要打聽什麼也不怎麼方便。
拓跋府的人不是不能用,而是用了很可能會引起平宣帝的猜忌,這種危險她不能冒。
“去將塗五找來。”白素心吩咐道。
淺秋能看出姑娘的著急,彎了彎膝蓋,立刻退了下去。
然而不過片刻,淺秋就掉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