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隻是冷哼一聲:“妹妹你這是被迷了眼吧?放了拓跋憶,可不就是等同於放虎歸山嗎?這樣的話,對我們柔然有什麼好處?”
柔然公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撒嬌一向對大哥不管用,這種時候還真的是沒辦法了。
可她沒打算帶著白素心來自投羅網的,要知道是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帶白素心過來啊。
她靈光一閃,又湊到了白素心身邊,眼神示意她將自己製住。
白素心心領神會,熟練地用短刀抵在柔然公主的脖間。
柔然公主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若是有機會,她定要與白素心好好比試一番。這樣直接被控製住,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公平。
男子在這種情況下,也依舊沒有半點兒的著急。
“彆鬨了,既然人已經送上門來了,那便沒有再放走的道理。來人啊——”
男子一聲令下,隨即有五六個柔然士兵圍了上來。
柔然公主怒道:“你們太過分了,竟然連我的性命安危都不顧了嗎?”
“公主恕罪,王子的吩咐我們不敢不聽。”
柔然公主連忙將目光投向男子,“大哥,你這樣不管不顧我的安危,就不怕可汗怪罪於你嗎?”
男子卻仍是冷笑,“平日裡妹妹胡鬨也就罷了,總歸是無傷大雅。可今日之事關係到兩國關係,豈是妹妹隨意撒嬌就能解決的?”
話音剛落,白素心就被一位身手極快的男子奪走了手中的短刀。
“大哥——”柔然公主著急地跺了跺腳,她這是又惹禍了嗎?
男子眯了眯眼,抬手示意手下,“將公主帶回去休息。”
柔然公主即便是不樂意,卻還是毫無反擊之力地被幾個柔然士兵給帶走了。
白素心神色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這位男子,“若是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柔然可汗親定的繼承人,昆多汗吧?”
昆多汗冷冷地笑了笑,“拓跋夫人果然好眼力,看在夫人這般聰慧的份上,我也不打算傷害夫人。”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夫人應當是來尋拓跋將軍的吧?既然來都來了,我這個東道主哪裡有不讓你們夫妻相見的道理?”
昆多汗的眸光冷摯,白素心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想要做什麼?”
“來人啊,將拓跋夫人帶到拓跋將軍那裡去!”
話音一落,鎖鏈聲更加刺耳。
白素心瞥了一眼昆多汗,而後跟著柔然士兵向另一間密室走去。
十字木樁上,用鎖鏈捆綁著一位頭發散亂的男子。
雖然頭發掩蓋住了麵容,可白素心還是能一眼認出,此人便是拓跋憶。
她心心念念許久的拓跋憶。
白素心快步衝了過去,用纖細白皙的手指撩起拓跋憶的發絲。
拓跋憶眼眶中帶著血絲,嘴裡還被塞了一塊木塞。
原本風姿俊逸的拓跋將軍,此時便隻剩下狼狽。
白素心的淚水簌簌而落,用顫抖的雙手將拓跋憶口中的木塞取出。
拓跋憶亦是滿眼心疼的盯著白素心,用嘶啞地聲音喊了聲:“心兒……”
白素心痛哭不止,將軍真的還活著,隻是看將軍如今的這副模樣,這些時日恐怕是受了不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