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正談論地熱火朝天,卻聽到一位女子突然斥責道:“你們這些人也算是跟隨在將軍身邊多年的,就是這樣去議論一位姑娘家的?”
士兵們連忙尋聲看去,隨即躬身道:“淮公子,我等隻是一時呈口舌之快,絕無什麼惡意。”
淮落淡淡瞥了他們一眼,看來即便是什麼西府軍,也不乏這種背後嚼舌根的人。
“你們可曾想過,這樣在背後議論旁人,與那些無所事事的長舌婦人又有什麼差彆?”
見士兵們羞愧的垂下了頭,淮落趁熱打鐵道:“彆忘了,你們可是大晉的戰士,肩負著保衛大晉的使命。這樣去揣測一個姑娘家,對得起你們的身份嗎?”
士兵們麵麵相覷,不敢多說什麼。
對於淮落的身份他們也是清楚的,自然也是惹不起的。
淮落自認為拿捏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道:“這一次我便不予追究,你們也都警醒這點兒。倘若日後再讓我聽到有人議論,我便告訴將軍,讓他離開西府軍!”
大晉的男兒以能入西府軍為榮,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被趕出去,委實是有些丟人。
“淮公子放心,我等知錯了。”
淮落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過去忙吧。”
僵在另一端的江鷓鴣,正準備抬腳離去,卻沒曾想被淮落堵了個正著。
“江先生也都聽到了?”淮落眯眼打量著江鷓鴣。
江鷓鴣麵色無痕,“淮公子放心,我是不會跟人議論此事的。”
“哦?難道江先生也相信,芷羽姑娘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
江鷓鴣下意識地搖頭,而後又覺得這樣的反應有些不妥。
淮落歎了口氣,“江先生可知道,芷羽姑娘是如何找到你的妹妹霜月的?”
“當然,霜月已經告訴我了,都是因為將軍夫人的幫助。”
淮落冷冷地勾了勾唇,眸底生出幾分遺憾。
“江先生難道以為,一個女子能孤身一人在京城中立足,是件很輕巧的事情嗎?”
江鷓鴣被問得一滯,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所以芷羽是因為迫於生計,才會去那種地方謀生的嗎?
見江鷓鴣沉默,淮落繼續道:“芷羽姑娘為了幫江先生尋找妹妹,不惜在醉花樓待了那麼多年,隻為了幫著江先生找妹妹。不然她如何能認識那麼多人,又如何能讓旁人幫著找人?”
雖說霜月是通過白素心找到的,可芷羽在醉花樓曾無數次托人打聽霜月的下落也是事實。
若是有女子能待她這麼上心,她說什麼也會萬般嗬護的。
為何偏偏江鷓鴣待芷羽這般冷漠?
她還真的是看不下去。
淮落冷哼一聲,“所以江先生如今待芷羽姑娘這般冷漠,則是因為嫌棄她曾深陷花樓了?江先生如此,還真的是辜負了芷羽姑娘的一片深情。”
“我斷然是沒有這樣的意思。”江鷓鴣心中狂跳。
芷羽竟然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連名聲都不管不顧了。
可他又做了什麼?除了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往外推,說些傷害她的話之外。
淮落淡淡點頭,提醒道:“光陰流轉,韶華易逝。江先生可莫要蹉跎了歲月,又辜負了身邊值得珍惜的人。”
她可是剛知道原來江先生跟芷羽姑娘是這種關係,她就說芷羽姑娘那麼好,先前為何要待在醉花樓?
這個江先生最好是個懂事的,不然她可不會放過他。
敢欺負白姑娘身邊的人,可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