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一派熱鬨,人人摩拳擦掌。又正好聽到暫停休整的命令,此時,除了戒備的、打前哨的,其他人自然就放鬆了下來。不過,大家好歹都訓練有素,依舊是要注意著被保護對象莫昌,也依舊是要注意著整支隊伍的長官侯聰。
這就造成了一圈圈的人,向著莫昌那駕馬車圍攏了過來,正好圍觀侯聰向白衣提出挑戰。
他對打,曾經敗給白衣,他縛殺,也敗給白衣的事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相對於他臉上的正色與自信,白衣顯得太過冷淡。
侯聰接著追問,“怎麼樣?”
白衣總算回應了“你又來了?”
“什麼叫我又來了?你敢不敢?”
白衣下了馬車,向著遠方看去,長空果然帶著一小隊的兵直奔向東南。她收回目光,看了看侯聰,“這可是你要的。”
嗯,這個態度才有意思,明顯是燃起鬥誌、抖起氣勢了嘛,看熱鬨的人也開始起哄,侯聰想贏的更強了,“單人還是帶隊?”
“隨便你。”
歡呼聲更加衝上雲霄,莫昌知道沒有自己玩的份兒,因而再次擺出了裁判的架勢,“我提個建議,你們還是帶隊吧,這樣,不僅能比小隊成績,隊長單人成績再算一次嘛。”
“說的有理。”李安都首先附和。
侯聰聽到人支持莫昌就生氣,他回頭看了看李安都,“李校尉會騎射嘛?”
“略懂一二。”
侯聰搖搖頭,“你彆給我惹事了,一個書生,一會兒人仰馬翻的,受了傷不得了,你跟在殿下旁邊,做裁判如何?”
看李安都的表情,顯然是一頭冷水澆過的感覺。
莫昌心裡默念了一句“真喜歡這樣斤斤計較動不動生氣給人穿小鞋兒的侯聰啊,”臉上的笑意更加真誠了,“李校尉跟我一起吧,我們不打獵,騎騎馬跑跑也算過癮。既然我做了裁判,那麼小隊人數和成員,怎麼算?”
侯聰看著白衣,“我讓著你,你決定。”
白衣竟然“哼”了一聲,“這樣,參加打獵的人先舉手,看看誰願意加入我們兩個人的小隊作戰,然後,所有舉手的人,名字上寫了簽子抽簽,這才公平公正。”
莫昌帶頭鼓掌,淩霄碧霄跟著湊熱鬨,“宇文姑娘說的在理。小侯將軍,我們舉手。”
“你們就算了,不要跟著瞎鬨,在旁邊伺候好殿下。”侯聰頗有些不耐煩。
“為什麼算了?”白衣卻不同意,“兩位姑娘跟著三公主的時候,打過獵嗎?”
淩霄驕傲地抬起尖尖的下巴,“當然打過,我的戰績還不賴呢!小侯將軍真是的,無緣無故就要瞧不起人。”
這個抱怨帶著嬌嗔挑逗的意味,侯聰也不便再怎樣,笑了笑,擺擺手,表示同意。莫昌吩咐翠竹拿出短花簽,誰舉手就寫上誰的名字。長空雖然不在,肯定是要參戰的,把他的名字也寫了上去。隻有熒光舉手被侯聰否掉了“你帶著你的人看行李,守路口,下次玩兒再帶你們。”
“行,”她也沒有過多的話,“吃肉的時候給我們雙份就行。”
李安都和莫昌第一次合作,倒是默契地很,一個花簽寫好,另一個就吹乾墨汁,疊好了放入一個竹筒,白衣侯聰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態,誰都不讓誰,幾乎是同時瞬移到了李安都身旁,同時將手伸了進去。
他喜歡現在的感覺,公然地,卻又是暗地裡的,自己的手和她的手碰在一起。臉對臉,眼睛看著眼睛。
她也喜歡現在的感覺,大公子又是能親近的那副討厭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