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衣說。
獨孤正以“哼”反擊,“咋了,你和碧霄一起洗了個澡,她就是你朋友了?覺得我害她?”
“總之是夠可憐的。”
慕容行幫獨孤接招,“那是碧霄淩霄做過的事沒告訴過姑娘。怕汙了您的耳朵。”
“就是,”獨孤正可憐巴巴嘟嘟嘴,“我這麼花容月貌,我還委屈呢!”
他們吵吵鬨鬨吃完飯,下到大街儘頭,就有四個兵士拿拖車拖了棺材,在那裡等著。街上的人群忽然騷動了一下,有幾個人狂奔了起來。
侯聰用一隻手護著白衣,白衣也正好去護他,兩隻手纏在了一起。
街的那頭,香料鋪的方向,奔過來一頭駱駝。
離這邊幾十步遠的地方,被尤家的夥計拉住了。
街上很快恢複了平靜。
“走吧。”四個人也沒說彆的,走出了小鎮。
田野裡,慕容行和獨孤正親自下手,與兵士們一起挖了墳,將胡商埋了,念了佛偈,燒了紙。這裡不算荒野,是片晚春半熟的麥地,慕容行找到了主人,付了銀子錢,農人不明就裡,還給亡人磕了頭。
侯聰心裡默默說,如果以後帶白衣到這裡住下,會來看墳裡的人。
回到客棧,侯聰就吩咐了慕容行去查哨,獨孤正去傳令——待重新出發之前,除了與保護莫昌有關的事宜,其他的一切放鬆,自由行動。然而,等著兩個人走了,他就往白衣房裡走。
結果,姑娘的房間他沒進去,反而被姑娘闖了屋子。
侯聰反應過來,但速度慢了一拍,隻夠跟在飛速衝向床頭的白衣後麵拉住了人家的裙子,他也不管了,再去橫抱人家的腰,結果被一腳踢開。白衣爬上床,拿掉小白衣,就露出了暗綠色潞綢撒花兒中褲的一腳,侯聰撲了上去,死死壓住白衣兩手,不讓她再動,結果被她掀翻在被窩上,同時,枕頭被白衣拿起來扔了,那條中褲就在枕頭底下放著。
“你!惡心!”白衣一手指著侯聰的鼻子罵,一手把中褲抱在自己懷裡。侯聰厚著臉皮,表情甚至是神聖高冷的,拉住了褲腿兒,“商量商量,給我留下吧,你要什麼條件,提出來,我都答應。”
“不成。”
“那你,拿肚兜換。”
“哼,說的好像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似的。”又是一腳,侯聰被徹底踹翻,白衣風一樣消失了。
侯聰爬起來,下定決心以後找機會再次作案。
李安都等太子派來的人,全都聽說了“自由行動”的命令,也不用多費勁,就打聽到了胡商已經被侯聰親自埋了。這個節奏讓他們有些心慌,因為猜不到侯聰想乾嘛。
“總之不能輕舉妄動,互相之間也少接觸。”李安都對賀拔春說。
到晚間電燈的時節,淩霄碧霄隨著翠竹,將慧娘端來的雞湯、鮮菜、米粥伺候莫昌用了。就聽到莫昌說了一句:“碧霄陪我下盤棋吧。”
論棋藝,是碧霄強,下棋的事,一直是她給莫昌作伴。不過今夜,她和獨孤正約好了。眼看月上柳梢頭,她隻好說:“頭疼,殿下讓淩霄下吧。”
慧娘收拾著碗碟,“這屋裡人也多,碧霄姑娘彆是病了,去我屋裡睡吧,把病氣過給殿下可不行。”
此言正中碧霄嚇壞。看到莫昌沒說什麼,她自己抱著鋪蓋往外走。淩霄因為自己的鋪蓋也在,隻好過去幫忙,默默無言送了碧霄出門,一回頭撞見門口的翠竹。
“你怎麼了?”淩霄對翠竹並無好聲氣。
“我覺得她一定有瞞人的事。”
慧娘的房間就在大廚房邊兒上。淩霄曾經住過。碧霄放好鋪蓋,也不免自嘲地笑笑,兩個人顛倒過來了。可是她心頭有更要緊的事。
慧娘做了一天夥計,很快入睡了。碧霄輕輕叫了她一聲,沒有回應,就出了房門,正好在客棧門口遇到兩個兵士。
“去哪兒?”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