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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對莫豔陽“去哪兒了”的問題毫無反應,先去踹了宇文長空一腳,就去莫昌那裡“安撫”:“殿下受驚了。”
莫昌當然開始演戲,把剛才向莫豔陽撒過的謊又說了一遍,“方才由宇文校尉陪伴去更衣,沒想到被歹人挾持,多虧淩霄姑娘剛烈不從,大聲呼叫,被歹人推入湖中。才讓熒光校尉得到消息,把我和翠竹救了回來。小侯將軍莫怪宇文校尉,與他無關。”
這時候,隻有呆呆站在旁邊的翠竹知道,淩霄是他眼睜睜看著莫昌推下去的。莫昌就不想逃,用這個法子引起人們注意。
“嗯,”侯聰說,“淩霄姑娘呢?救上來了嗎?”
莫昌茫然地搖了搖頭,眼角還有一滴淚。
“知道了。她是我們理國的姑娘,我們會料理的。”
豔陽公主的手下,正忙著四處追捕“歹人”。而當晚在細腰湖上宴遊的人們,多有富家與高官,遠近打聽著,都知道了“雲裳”當下的客人是公主與皇子。而皇子回歸後,就在城門露了那一臉,如今,居然能出來赴宴,本身是好事兒,卻遭遇“歹人”挾持,還死了一個侍女。
如此這般,到侯聰回來的時候,湖麵上不說,連湖畔大大小小的茶樓酒肆裡,這件事都被添油加醋傳了個遍,遍身綾羅到達官貴人們蜂擁而至,或是在船上,或是在岸上,紛紛對皇子皇女表示慰問。
豔陽公主冷著個臉,表示“人不要聚集,影響我底下人抓捕。”但一時半會兒,又無人去指揮,圍觀慰問的人不僅沒散去,反而越來越多。由於其中包含了達官貴人們的家眷,感慨侯聰美貌的聲音也此起彼伏了起來,公主一時得意,也就不再管了。
莫昌的臉上是哀而不傷,是臨危不懼,那儀態姿容,正如細腰湖的水,他靠著船欄杆,提高了聲音,拱手向眾人致敬,“我自歸來,日夜受皇上與公主關愛扶持,隆恩厚重,諸位不必擔憂。至於歹人來襲,恐怕也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適才趕上我去更衣,想來是劫獲人質換取贖金而已。不必過慮,不必過慮。”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殿下可曾入宮麵見陛下?”
機會來了。
穩重甚至虛偽如莫昌,這時候也有些興奮了起來,他開口回答的第一個字,甚至有些顫抖,“陛下忙於國事,還未曾有機會相見。所以,我也有事,相求於諸位。”
以莫豔陽在政治上的單純,並不知道此刻發生的一切是多敏感,多忌諱。一個前任太子,馬上要開口試圖發揮影響力了。
她隻是看著侯聰,心裡無比喜悅,又荒蕪。
至於秦賢,賀拔春和淳於忍,這本來就也是他們期盼的機會。
莫昌的氣息已經穩了,而且不多不少地帶出了隱忍、堅毅、公平、忠君的性格和情緒,“國無儲君不穩。因我之失,曾讓我國上下焦心的事兒,不曾遠去。如今,皇上即位後,遲遲未立兒自小心性純良,沉穩有度,人品貴重,堪當大任,望諸位多多進言,早立太子,早定大計,固我成國江山!拜托了!那時候,我們兄弟子侄,恐怕也才能花月兩圓,毫無嫌隙,共享天倫。拜托了!”
莫昌說著,就鞠了幾躬。
也分不清是誰的聲音,紛紛說著“殿下放心。”
莫昌適可而止,笑著揮了揮手,回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