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牌了,我比以前更妖孽!
兩柄血色長刀夾雜著破空呼嘯之聲,瞬間已至顧不凡麵門,顧不凡此時剛被吸走大半靈氣,麵色蒼白,正是氣虛之時,似乎無力阻擋兩柄長刀的攻勢。
魔宗兩人見此狀況,臉上露出幾絲瘋狂之色,沒想到,震動南部州的妖孽顧不凡,今日竟然要死在他們手中了?
“嗬!”
但下一刻,一道輕嗬在兩人耳邊響起,兩人心神大震,一股莫名的驚悚之感從兩人腦海逐漸蔓延至全身,長刀砍下之處,並未傳來一絲砍中肉體的觸感,一眼看去,那處哪還有顧不凡的身影。
顧不凡卻是不知何時到達了他二人身後。
“呲”
等到二人反應過來隻是,一道劍光已是從二人頭頂落下,兩人肉體瞬間被毀,隻有兩個孱弱的神魂小人從中飛出,滿臉驚恐,快速向著彆處飛去。
顧不凡又怎會讓他二人神魂小人逃脫,再是一道劍光,直追兩道神魂,最終那發出淒厲慘叫的兩道神魂便永遠消失在了這片戰場之上。
“呼!”
做完這些,顧不凡這才以劍拄地,快速掏出幾顆丹藥,胡亂塞進嘴中,化作絲絲暖流流入氣海之後顧不凡臉色才稍好一些。
剛才斬殺二人看似簡單,但光是以極快速度憑空出現在二人身後,再使出歸一式斬殺二人肉身,便已近乎掏空顧不凡氣海,戮仙劍那一吸,吸的太過生猛,讓顧不凡有些承受不住那突如起來的空虛之感。
若非兩人是化神境,神魂小人剛生不久,不然不會如此輕易便被顧不凡斬滅神魂。
“呼!”
顧不凡剛歇片刻,又是聽得一聲長刀破空之聲傳來,這一刻,顧不凡心中警兆大聲,這一擊,若是砍中,足以讓他身死。
“叮!”
關鍵時刻,顧不凡扭轉身體,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使出了萬劍決禦式,但劍光組成的屏障在那刀身之下竟是瞬間顯然無數,但最終顧不凡還是勉強接下那一柄泛著靈光的長刀,刀劍相接之時,隨著那道叮聲響起,顧不凡整個人也被那那股巨大的衝擊力震飛而出,口中吐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條猩紅的弧線。
“嘖!不愧是你啊,顧不凡!”
長刀主人將刀收回,舔了舔刀上沾染著的顧不凡鮮血,那人生得一張國字臉龐,濃眉大眼,光從相貌上講,他帶有一絲彆樣的正義之氣,隻是他此時做的事與他那臉上露出的一絲變態笑容,卻是顯得極其詭異。
“這他娘的又出來一個和杜笙一般的真正變態?”
顧不凡擦了擦嘴角鮮血,看著那應該是與自己差不多歲數的魔宗弟子,突然想到了那個病嬌杜笙,這人與他,應該是同一類人,人格上的變態。
“我乃聖宗天驕,沈猩,今日取你性命之人!”
沈猩自報家門,臉上笑容更加變態,光是想想今日能夠親手殺掉顧不凡他便興奮的不得了。
沈猩話音剛落,未等顧不凡說話,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原地,顧不凡眼色一凝,沈猩雖隻是半步化神,但遠不是剛才那兩個化神境修士能比的。
魔宗之人,大多都是以秘法吸人血氣,以此強行提升境界,根本不能完全掌握一個境界的奧秘與真正該有的實力,因此那兩個化神境,戰力並不高,三大宗任何一個有著一絲天才之名的反璞境都是能夠招架的住。
但這沈猩,明顯與他們不同,乃是實打實的半步化神,更是真正的天驕,因此戰力不可小覷。
“嘭!”
刀光與劍光的再次碰撞又是讓顧不凡倒退幾步,沒辦法,現在的他,舊傷未愈,新傷又增,能發揮的實力已是不足六成,因此才會被沈猩壓著打。
“桀桀,顧不凡,也不過如此嘛!”
沈猩根本不給顧不凡機會,提著長刀又是開始猛攻,這種壓著顧不凡打的感覺,讓他好似全身細胞都發出了。
“我說過,顧不凡的命,隻能我來取,顧不凡這是我第二次對你失望了,再有一次,你就不值得我獵殺了,到時候,你便痛苦的死去吧!”
驀然,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於虛空之中響起,正大力進攻顧不凡的沈猩麵色大變,迅速後退,隻是身為血殺閣最為耀眼之人,杜笙又怎會無功而返。
“噗!”
一道血花濺起,沈猩腰部,一柄匕首從邊緣處穿過。
“竟然躲過了致命處嗎?”
虛空之中,杜笙身影顯出,仍是那半仙兵品秩的隱匿法袍披於身上,那有些病態蒼白的臉上,仍然噙著那絲邪笑。
沈猩麵色難看,眼中充滿忌憚,顧不凡沉寂這幾年中,南部州最為出名的幾個變態裡,就屬這杜笙最不按常理出牌。
“我”
顧不凡在心中罵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臟話,這杜笙怎麼又來了,自己雖然不在巔峰,但就憑這沈猩也能殺了自己?
不說寧安城那次,偏偏這杜笙一副再次救了自己的樣子,還嚷嚷著再次對自己失望,我他娘的需要你對我不失望?
你杜笙好好的找機會刺殺我不就行了,到時候自己戳上你幾劍,把紅燭鎮的仇報了就行了,如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於是顧不凡三人所在的小戰場,在青光宗處處聲殺震天的場景下,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平靜。
沈猩止住傷勢,掏出兩顆靈丹吞服,忌憚地盯著杜笙身影,杜笙的隱匿之法,剛才他可是切身體驗到了。
至於杜笙,也不在乎周遭慘烈,不久前青光宗血色結界終是被江陵上人破壞全部陣基,魔宗之人發現之時,鎮守陣基的幾個入虛境與窺道境已被江陵上人儘數誅殺,而身在紅燭鎮的杜笙一察覺到青光宗的異樣便是飛速趕來,觀察之下,他在也是被青光宗內的景象震驚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