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牌了，我比以前更妖孽！
“踏！”
當老人終於是邁出最後一步，跨過房門進入到房間之後，那股壓得顧不凡有些喘不過氣的威壓終於是驟然消失。
顧不凡感知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普通的不能普通的老人，果然，老人若是不願，顧不凡便是一絲也無法察覺到他那浩瀚如海的氣息。
“多謝前輩！”
顧不凡顧不得早已被汗水打濕的衣衫，想要起身對那老人行禮，卻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移動絲毫，這才無奈坐在床上道謝。
“顧大哥，你在謝誰呀？這裡哪有什麼前輩？難道是我爺爺嗎？”
李晚秋那張七分蘿莉三分禦姐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眨巴著雙眼一會兒看看自己爺爺，一會兒看看顧不凡，這才發現顧不凡全身已經濕透了。
在那濕透的長衫之下，顧不凡那因為被戮仙劍吸了精血而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形此時也是完全顯現出來，看的李晚秋有些莫名心酸，她從未見過一個男子如此瘦弱，村裡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哪個不是身形健碩，自己便是村中最瘦弱的那一個了。
李晚秋常常因為自己過分矮小瘦弱而覺得與他們格格不入，村裡更是有幾個壞蛋經常拿著此事嘲笑自己。
因此顧不凡叫李晚秋小妹妹時，李晚秋才會有些不高興。
如今看到顧不凡如此瘦弱，李晚秋卻是又為他擔心。
“這麼瘦弱，以後在村子裡怕是抬不起頭吧！不行，我得去燉些東西給他補補。”
李晚秋心中暗自想著，眼神越發有些憐憫，看的顧不凡一愣一愣的。
顧不凡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不一會兒李晚秋便是轉身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咳咳！”
直到一聲帶有警告意味的咳嗽聲傳來，顧不凡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小子，你這體魄，誰給你錘煉的？是王之雲那老家夥？這錘煉之法，便是村中的三歲小孩兒都能一拳打的你吐血三升。”
老人開口，嫌棄意味十足，顧不凡這煉體五境，在他眼中就是一坨翔，還是躥稀的那種。
“回前輩，師尊隻是給了我一門煉體之法，至於具體的東西，卻是我自己慢慢摸索的！”
顧不凡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口中的鄙夷他自然聽得出，這老人果然和師尊有關係，但這個時候，自家師尊的麵子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叫我李老便可，世人皆說煉體之路不過是廢物才會選擇的道路，你這王之雲選中的煉氣天才也會選擇煉體？”
李老自顧坐下，散去了威壓的他雖是慈眉善目，但說的話卻是始終像是帶著刺一般。
“對於煉體之路，小子並未有與他人相同的想法，若非煉體，我可能早已經爆體而亡，而且接觸了煉體以後，了解到其中奧秘之後，我更覺世人對此偏見頗大，煉體一脈，絕非凡物，如今更是遇見了您，更是讓我肯定心中想法。”
“當然，您說話的方式和江陵老前輩有的一拚了。”
顧不凡神色誠懇，開口回答，但後一句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嗬，還算說了句人話，不然即便你是王之雲那老家夥丟來的，我也不會留你。”
李老冷笑一聲，顧不凡也隻能陪著尬笑一聲。
“李老，不知我師尊他現在何處？”
顧不凡神色一正，恭敬問道，對於自己的師尊顧不凡頗為無奈，王之雲這行事作風，屬實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對於自己，除了這名義上的師徒關係，王之雲始終是對自己堅持放養政策，除了自己危在旦夕的時候出來救救場之外，似乎便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了。
而寧靈與崔聖更是深的此間真傳，顧不凡覺得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當然，這隻是玩笑之語。
雖然顧不凡不知自己師尊，大師兄與二師姐到底是何境界，他們也未曾透漏過多餘的東西，但顧不凡卻是明白，便是他們似乎也是身不由己。
“嗬嗬，那老東西對你這小徒弟倒是瞞得深，小子，既然他未告訴你，我也不便多說，若想知道，便努力變強吧，變得越強，知道的就會越多，但知道的越多，卻並不一定是好事啊！”
李老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不凡，自己這不就接了一個麻煩？
隨後又是閒聊了幾句之後，李老便是轉身離去。不過卻是留下一句讓顧不凡又驚又喜的話。
“既然已經醒了，明早便開始重新煉體吧，那老家夥把你丟在這裡可不是讓你休息的”
“這……我能承受的住嗎？”
顧不凡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回想起在皓首峰被王之雲捶打的那些日子，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煉體之路，首先要學會的，便是挨打，隻有肉體經受了次次非人的錘煉，才能承受更多靈氣流轉，才能更加爆發出更加強橫的力量。
但雖是嘴上說著不要，顧不凡眼中卻是隱隱出現了一絲期待，一看就是老了。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顧不凡從冥想狀態中清醒過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