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小白臉兒難以置信的盯著邢開山,就像看著惡毒後娘一樣,看不慣卻又乾不掉。
“你什麼你?”
“啪!”又是一巴掌。
“你想找……”
“想什麼想?”
邢開山說完,再次抬起胳膊。在快要扇出第三巴掌的時候,小白臉兒終於下意識擋了一下。
但邢開山那粗壯且長有厚厚老繭的手又怎麼是他一個小弱雞擋的下的。巴掌拍在小白臉兒的胳膊上,發出了絲毫不弱於之前那兩下的巨響。
“啪!”聲音流暢而又清脆,簡直扇在臉上一般無二。
要知道,小白臉衝完涼就把衣服脫了,一直光著膀子呢!沒衣服墊著,想不清脆都難!
“老子讓你擋了嗎?”邢開山一改之前的獻媚樣,惡狠狠道。
說著,又是一腳踹下。“砰!”
……
“你爹給你起名兒的時候沒告訴你要為人謙遜嗎?”“啪!”
“你今天來礦上沒人告訴你要注意點什麼?”“啪!”
“敢在我這撒野!”“啪!”
“你是活膩歪了!”“啪!”
“知道這是哪兒?”“啪!”
“……啪……啪……啪!”
……
動起手來的邢開山,就像一個迎著****的風車。
四個轉動的葉片就是他的胳膊,一次又一次掄起,一次又一次落下。每一次發起靈魂的質問,就附帶一次肉體的鞭策。
“說!是誰教你來我這耍威風的?”邢開山怒喝著發出最後一句質問,但這次卻沒有附帶耳光。
或許,這一次提問才是真正的發問,也是真心想知道答案的一次。
“我姐夫!是我姐夫派我來的!”小白臉兒被抽的暈頭轉向,等得這點空閒,連忙脫口而出道。
“何名何姓?膽敢不親自前來,又是奉的誰的委派?給我說清楚!”
小白臉使勁咽了口口水,瘋狂的整理著思緒,強撐著雜亂的腦袋答道:“刁為常,我姐夫叫刁為常!是大澤軍的副軍需轉運史,也是負責本次鐵石運輸的管軍都頭。”
“這次護送任務,本來是我姐夫帶領我們二百大澤軍負責的。哪成想在路過京西東路的時候,他們全都生了怪病,就我僥幸逃過一劫……所以最後……就隻能由我帶著火漆密函前來……”
“你帶著火漆密函……哈……哈!哈!”邢開山說著,突然大笑兩聲。“你算什麼東西?他們讓你來拉石頭,讓你來吆五喝六了?敢在我這耀武揚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沒……沒有。”小白臉兒像個怯懦的孩子,膽戰心驚道。“我……我是跟我姐夫學的……他訓斥屬下都是這樣訓得,我感覺很霸氣……就想學著耍耍威風……就……我這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裝模作樣就裝到我這裡來了!小畜生,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