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彈指之間,三日即逝。
在這三天時間裡,琉璃雲穀之外聚集的武者卻是越來越多,尤其是北蒼大陸瘋傳雲穀異象,更惹得眾人趨之若鶩,一飽其容。
雲穀武者,在場看到鳳闕龍門之景的人,無不對其敬畏渴求,心生向往。
不僅如此,更有人付出行動,企圖進入雲穀之中,一探其中奧妙。
但,事與願違,更與往日不同,無論是當世赫赫有名的強者霸主,亦或者無名小卒,不要說進入雲穀,就在碰到那雲穀雲霧的之時,整個身軀便會消融開來,成為一灘腥臭的血水,滲入地底之下,就連妄圖救助的武者也不能幸免。
單單這幾日,因為試探而死之人便多至數百。
可即便如此,還有無數武者為此嘗試,畢竟如此機緣,誰也不願意放棄。
比起這些武者心中的狂熱,君弈卻顯得更為悠閒,似是四大家族都在關注雲穀的事情,反而將他忘卻了,也難得有這麼一個時間,正好與董文雪好好敘舊。
“君大哥,這次你可一定要跟我回去,婆婆可是擔心死你了。”
沒有外人在場,董文雪又開朗起來,隻是此刻正看著君弈嘟著小嘴,略有威脅之意。
“也好,待我這邊事情辦完,也該去看看婆婆了。”
君弈沒有反對,倒是輕笑一聲,目露複雜。
九世,直到此時,他隻有不足兩年的時間了,要在這兩年之內以天地祝福之瑞獸靈華,來打破天譴禁卷所帶來的遣罰何其困難,雖然自己心中已有想法,但畢竟時間太緊迫了,就是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董文雪聞言嘻嘻一笑,顯得極為開心。
倒是其他幾人就安靜了很多,畢竟君弈身後的老莫在場,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嗡”
正在這時,這片天地似是微微震顫。
這突然的變化沒有讓眾人心生畏怯,反而雙目一亮,齊齊聚攏而來。
卻見那舞於鳳闕之前的青鸞,躍於龍門之中的螭吻竟爭相舞躍,接著,在眾人注視之下,在鳳闕龍門之上一躍而起,兩道獸影轟然撞擊在一起。
這一幕讓眾人驚愕,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隻見鳳闕龍門之間,兩獸虛影撞擊之處,竟出現了一個七色漩渦。
“琉璃雲穀,開啟了!!”
嘩!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猛然高呼一聲,頓時人群沸騰,也來不及辨識真假,無數武者飛身而起,直衝著那七色漩渦之中橫衝而去。
“我們走!”
“衝啊,鸞靈螭鯉是我的了!”
“門下弟子聽令,進!”
一時間,無數勢力武者紛紛下令,誰也不甘落後,就是四大王朝,四大家族和三大宗門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雲穀之中聚集的數萬人,竟齊齊動了起來。
“公子!我們”
這時,君弈身後的老莫緩緩踏前一步,在君弈耳邊微微開口,顯然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急切,他深知鸞靈螭鯉對君弈的重要。
君弈沒有回應,隻是看著那七色漩渦眼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子!!”
老莫見此,心中更是急切。
“啊!!”
正在此時,忽然一陣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傳入眾人耳中,響徹整個雲穀山澗。
隻見衝在最前麵的一名武者在觸碰到那七色漩渦之時竟被瞬間肢解,血水殘肢如雨水般潑灑開來,此人竟是摧日教大長老慎陽,武靈巔峰境界強者。
如此一幕,頓時給場中所有人心頭潑了一盆冷水。
“這,這是怎麼回事?”
武者一臉茫然,這琉璃雲穀如此異象,明顯是已經開啟了雲穀入口,但卻為何阻止進入?
“莫非?!”
雲翌淩空而立,目光閃爍,看了一眼下方武者聚集之處,屈指一點,冷聲說道“你,你,你,你們幾個,進去。”
雲翌這邊的動作頓時引來眾人的關注,隻見他在下方武者中選出三人,其正好分彆是武士,武師,武君三個境界的武者。
“為為什麼?”
“我們隻是來看熱鬨的,並無爭奪寶物之意啊。”
“雲公子,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幾人臉色難看,手腳冰涼,沒有想到雲翌竟讓他們卻送死,但想要反駁卻根本不敢開口,隻能低聲下氣的乞求。
“少廢話,雲公子讓你們進去,是給你們天大的造化,囉嗦什麼?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有的武者一臉茫然,不知為何,但在場不乏精明之人,一看便知,雲翌此舉是為試探琉璃雲穀是否有境界限製,須知各大宗門也好,家族也罷,都有為了曆練年輕一輩而花費大價錢做成的秘境陣法。
這琉璃雲穀如此奇地,也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被雲翌選出的幾人,目露絕望,隻能硬著頭皮上去,心中也隻能存有一絲僥幸,畢竟上去還有可能會活,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去必死。
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中,三人腳步沉重,董文雪目露不忍。
“弱肉強食,便是這世界的鐵則。”
君弈微微開口,看著前行的三人,麵無表情,這便是對董文雪說道,生活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總要適應這世界的規則,沒有人或勢力會永遠興盛下去,隻有自己強大才是立世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