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酒壇浮空,速度不快不慢,緩緩飄了過來。
醉癲狂與禹風兩人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好像生怕這酒壇會掉落下來一般,想去接,又生怕嚇著君弈,碎裂在地,成為一灘泥水。
雖然不知其中真假,但此時,也隻有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啊。
終於,在兩人的目光中,酒壇已經近到桌前,兩人的神色也放鬆了不少。
可正在這時,君弈神念忽然一顫,空中酒壇更是微微抖動,眼看著就要摔落下去,醉癲狂見此隻感覺自己心肝都在顫動,想要大吼卻發現喉嚨已經變得無比乾澀。
與之不同,禹風見狀已經驟然行動,整個人幾乎要撲到酒壇之下。
忽然,酒壇又穩當起來,緩緩落在石桌之上。
一時間,醉癲狂與禹風兩人動作奇異,更像是在模仿動物的動作一般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你們這是?”
君弈見此有些好笑,但也隻能佯裝茫然,免得引起眾怒。
“咳,咳,無事,無事,運動運動,對身體好,恩,是這樣的!”
禹風雙臂伸直,動作很是尷尬,無奈,隻能慢慢地走出兩步,張開雙臂做了兩個極限的擴胸動作,然後又雙手叉腰,扭了扭屁股,此時,也隻能如此來緩和氣氛,但心中卻是罵死了君弈,他活了幾百年,還沒有如此狼狽過。
“這,嘿嘿,這酒”
而另一邊,醉癲狂全然沒有理會禹風的動作,而是目光火熱的盯著桌上的酒壇,舌頭都有些打結起來。
“此酒,便是瓊流錯觴!”
此言一出,醉癲狂的呼吸都粗重起來,就連禹風也根本顧不得什麼尷不尷尬,死死的盯著這酒壇,心中火熱,兩人雖然實力強橫,但強搶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做不出來。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安靜之中,醉癲狂兩人是心癢難耐,但君弈此時卻是老神在在。
“小咳,君小友,你看這酒”
醉癲狂終於忍耐不住,微微開口,說話間甚至感覺自己的口舌都有些不利索,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但這酒他卻是不得不喝。
“酒?酒怎麼了?”
君弈一臉茫然,與先前睿智的模樣判若兩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小子心裡有所打算。
“哼,我看這酒,就是平常的酒水罷了。”
這時,禹風卻是冷哼一聲,語氣之中有些不快,“那瓊流錯觴是何等美酒?怎會在你這小子手中?”
“嗯?嗯!是,對,沒錯,你小子夠陰險,本座還差點上了你的當。”
聽到禹風如此言語,就是醉癲狂也是眼睛一亮,開始起哄,說話間更是坐在石椅上,自顧自的抱著酒壇喝了起來,看樣子好不怯意。
“什麼?你們居然懷疑這酒的真偽?”
君弈一聽,頓時眼睛一瞪,有些不樂意了,看他的樣子,若是他四肢能活動,恐怕是要急得拍桌子了。
“什麼叫懷疑?這鐵定就不是!”
禹風繼續不屑,坐在椅子上神色隨意,更有些不屑。
“你,你,你!!!”
君弈臉色激動,竟一時語塞,咬了咬牙微微道“好,我今天就給你們看看,這酒,到底是不是真的!!”
“忽悠誰呢?嘁~”
醉癲狂搖頭晃腦,似乎一下子沒了興趣,但兩人的眼睛卻是猛地一顫,餘光絲毫就沒有離開過那酒壇,到底是年輕啊,經不住激,嘿嘿。
“你們可看好了!!”
君弈口中大吼一聲,整個人很是激動,說話間神念擴散而出,那遠超武師境界的神念強度就連醉癲狂與禹風二人都不由微微側目。
換做以往,肯定要驚異一翻,但現在,他們的關注點,卻是在那酒壇之上。
瓊流錯觴,那可是酒鬼所釀,不說其美味絕世,更有傳言,其功效也極為了得,若是實力一般的武者,隻要輕輕抿上一口,就能立地突破,實力超絕者,更可能有所感悟,突破自身桎梏,這可是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沒有任何停滯和猶豫,隻見君弈神念翻騰,凝掌而落,竟就這麼拍了下去,這一掌甚至足以將這酒壇拍碎。
如此動作,讓一直關注著的醉癲狂和禹風心中一跳,暗道不好!
眼看著這掌風將落,君弈卻在不到這泥封寸餘的距離停了下來,與先前的臉上激動的情緒不同,此時卻是一臉的不解和糾結。
酒壇完好,這著實讓兩人虛驚一場,但更多的則是急切,尤其是醉癲狂,這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起伏,可以說讓他的心備受煎熬,此時更是語氣急切道“你,你怎麼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