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這突然的變故,不僅讓圍觀武者神色惶恐,就是武秋溟也不得不暫緩心中的想法,停下動作,甚至連同一邊怒戰的醉癲狂和禹風也一觸即分,相對而立,目光彙聚。
待得眾人看來,這才發現,這顫鳴的來源卻是董家廢墟之下的君弈。
其身後鬼陵異象凝實,陰森腥戾,淒厲狂暴的氣息從其中洶湧而出,道道亡靈狂轟咆哮,直至消散,明明是武師境界的君弈,但其手段卻讓人歎服。
先前上方的武秋溟,醉癲狂,禹風,莫亦千四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直到現在才看清,這凶名赫赫的武帥境界的九嬰魂靈,在麵對武師初期的君弈時竟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準確的來說,他還有些手忙腳亂,單單應付這些怨厲亡靈便已經極其麻煩了。
這些亡靈雖然沒有太多生前的意識,但自身所修煉的武技卻是保留了下來,在對九嬰發動攻勢的同時,也伴隨著陣陣自爆,在他們從怨厲螻蛄中出來的那一瞬間,便如傀儡一般,隻有一個使命,就是對九嬰造成傷害。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能將九嬰逼到如此地步。”
“不錯,尤其是他身後陰戾的異象,漫天的黑幕著實讓人心悸,難道是什麼武技不成?”
“一定要好好打聽打聽這君弈,日後切不可招惹。”
“嘁,你覺得他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雖然這般說著,但他們這種言辭擺明了是對此時沐浴在血腥暴戾之中的君弈的忌憚。
廢墟中,九嬰身上鱗甲碎裂,鮮血橫流,沒有了剛剛破封時的意氣風發,心中更是惱怒異常,看著不遠處輪椅上的君弈九首麵目猙獰卻又無可奈何,誰能想到自己竟會被這螻蟻壓製。
“小子,你當真要趕儘殺絕嗎?”
九嬰一巴掌拍碎一道衝來的亡靈,腥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君弈,口中狂吼,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君弈聞言沒有開口回應,身上流露出的冰冷氣息愈發沉重,怨厲亡靈發動的攻勢也愈加猛烈,這倒不是君弈不想回應,亦或者看不起他,而是此時他身上的負荷太過沉重。
如果有人仔細去看,便會發現,此時君弈臉色蒼白,身軀更是隱隱有些顫抖,很顯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想要維持這鬼陵還是太過困難,甚至要付出極重的代價,但他不得不堅持下去,不得不如此,這機會若不抓住,誰又能保證在剩下的時間他可以找到足以媲美九嬰之物。
一年時間,太短了,對於武者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砰!”
“轟!”
亡靈陣陣攻勢轟擊而去,亦或十數之多衝向九嬰自爆,如此之下,依然有無數怨戾螻蛄紛飛遊蕩,數量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
“唔”
九嬰一首吃痛悶哼一聲,鮮血四溢,這些亡靈境界雖然不高,但架不住數量巨大,數千年的時間消磨,他的境界本就跌落下來,實力更妄談恢複,如此攻勢已經足以傷及他自身根基。
“可惡。”
九嬰口吐陰氣,心中憋屈,苦不堪言,此時自己的處境極其不妙,不說眼前的君弈無法解決,就是周圍其他虎視眈眈的武者也不會讓他安然離去。
“轟!!”
九嬰身軀一震,陰風呼嘯湧出,同時九首聚一,猛然張口咆哮,強橫的威勢瞬間將周圍襲殺而來的亡靈震散開來,同時口中沉聲道“小子,我答應給你半顆心臟,但你必須保我離去。”
亡靈疾退,在空中微微停頓,但不過數息,再次襲殺而去,隨之而來的還有君弈答案。
“現在才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君弈麵若寒霜,口中語氣冷漠,九嬰之言並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喜悅,甚至還有些譏諷道“未曾想堂堂凶獸九嬰也是這般愚蠢,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他們對你的狂熱?”
九嬰聞言身軀一抖,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武者,武秋溟幾人還好,但其他的武者卻是雙眼通紅,眼中的貪婪甚至讓他血目刺痛,心中不由升起一陣寒意。
他相信,若是沒有武秋溟幾人在場,恐怕自己逃不過被撕成碎片的下場。
“桀桀,沒想到我九嬰竟會有這一天!!!”
九嬰淒然長嘯,心中悲涼間同時狠戾頓生,獰笑道“既然我不能活,那也不能便宜了你!!”
話音一落,九嬰身軀一抖,那讓人心底發寒的陰森血腥的氣息從其身上驟然爆發,其身上的威勢也開始節節攀升,竟直逼武帥中期。
在這強橫的威勢之下,就連君弈的亡靈也被阻隔在外,無法靠近分毫。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