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君弈三人還未上前,便有人看了過來,畢竟醉癲狂那一頭白發還是十分顯眼。
“哎,你看,這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是啊,你這麼一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兩武者站在不遠處,看著醉癲狂,覺得甚是眼熟,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好像缺了點什麼,又好像多了些什麼,就是有些不對。
這時,一武者匆匆走來,看著兩人在那苦思冥想,有些意外,但也沒時間多想,問道“你們乾嘛呢?還不進去?再不進去,這裡麵可就沒位置了。”
“哎,老石,你來的正好,你看那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左側稍高一點的武者連忙拉住老石,偷偷指了指醉癲狂,低聲道“你仔細看看。”
“看什麼啊?不就是…”
老石聞言有些不耐煩,目光隨意一撇,卻是再也收不回來,聲音也是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有些顫栗。
“怎麼了?讓你認個人,你這是在乾什麼?”
右側稍矮一點武者有些看了出來,試探著詢問。
“他,他是醉…醉癲狂!!!”
老石指著醉癲狂顫抖著低聲吼出,額間汗水流出,眼中透著狂熱。
“醉…癲…狂???”
兩人一頓,喉嚨有些乾澀,這種在北蒼大陸受人敬仰的強者,竟出現在這裡,而且頭上的長發竟變得如此發白。
君弈三人自然不會理會他人的議論,尤其是此時的醉癲狂,武封王朝那一場變故,讓他的灑脫漸漸消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如何能灑脫的起來?
“我們進去吧。”
君弈三人進門,剛剛踏入,卻聽得一道輕喝。
“站住。”
隻見數道人影洶湧而至,將君弈等人的去路阻攔,還未等君弈開口,卻聽對方為首一黑衣男子開口喝問“你是誰?可不要以為雲,宮兩家大喜,是個人都能混進來,注意自己的身份!”
君弈聞言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開口“身份?不知需要什麼身份才可觀此盛事?”
衝突發生在宮家門口,自然很快引起眾人的關注,不知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在宮家門前鬨事!
“哼!”
這男子冷哼一聲,緩步上前,抬手掠過周圍武者,朗聲道“在今日,能來這宮家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世家宗門的長老宗主,就是青年一輩的佼佼者。”
“一般散修,自有自知之明,能遠觀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
說著,這男子目光一轉,上下打量了一翻君弈,眼中露出些許不屑來,輕佻開口“嗬,至於有些不知名的小輩,這就不是他們能來的了。”
“哎,這小子說的有點道理。”
“不錯,不錯,我等也是小有名聲之人。”
“這人誰啊?確實沒有見過,怎麼惹上這家夥了,常遠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無賴。”
眾人聽著常遠的話,一個個突然神情高傲起來,看來周圍的人,甚至都帶著些許審視的目光。
而先前那老石三人卻是抱著膀子,看著愈演愈烈的局勢有些幸災樂禍。
“有意思。”
君弈輕笑一聲,無視周圍嘀嘀咕咕,圍觀的武者,而是逼視眼前吆五喝六的常遠。
一時間,常遠竟被君弈看的有些發毛,眼神都有些閃躲,定了定神,強自喝問道“你,你看什麼?”
“好了,戲演的時間也夠久了,說說是誰讓你來的吧。”
君弈臉上的神情漸漸消失,平淡的目光盯著常遠,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君弈身上溢散而出,向常遠籠罩而去。
“什麼,什麼演戲?”
常遠聞言一慌,口中厲喝道“哼,荒唐,你自知卑微,現在竟顧左右而言他,欲轉移視線。”
“滾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君弈聞言覺得有些無趣,目光掠過常遠,看向院內,身後醉癲狂灌了一口酒,將其抓在手中,緩步向前。
“人心複雜,真假難測,不如讓他永遠閉嘴,來的清靜。”
醉癲狂口中低語,眼中的冷漠之色愈加深沉。
“你要做什麼?”
常遠見醉癲狂靠近,口中大喝,周圍同伴紛紛上前。
醉癲狂無視常遠等人的呼喝聲,手中葫蘆漸漸籠上一層冰藍之霧,一股凜然氣息從其身上溢散而出。
“哎呀,這,竟是醉癲狂大人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正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人未至,聲音卻是遠遠傳來,此言一出,人群忽然一靜,接著猛地嘩然而起。
常遠聞言神情一鬆,整個人似是輕鬆了下來,嘴角甚至還掛上一抹笑意。
君弈見此饒有興趣,目光緩緩從常遠身上移開,看向遠處急速而來的人影,而君弈身側的醉癲狂卻是腳步未停,身上的氣勢愈加強橫。
“醉癲狂前輩,沒想到您會前來,在此一見,真是晚輩之幸啊。”
隻見一黑衣男子上前幾步,立於醉癲狂身前,臉上儘是興奮的笑意,身軀彎下,很是恭敬,卻是易家易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