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當眾人正驚異之時,莫亦千卻是看向了身側的君弈。
許自塵如何身死,許淵的左臂又是如何斬斷,恐怕沒有人會比他們兩人更加清楚了,難道公子從一開始就有此算計?
真是可怕。
君弈沒有轉頭,但也感受到了莫亦千的眼神,有些明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事情的演變他也沒有想到,起初也隻是想攪渾這一灘水,卻沒有想到局勢發展的比他預料的還有趣。
或者說許淵的想象力真的豐富,將事情推到了一個奇妙的境地。
現在更是把前來勸架的禹風架在了火上烤。
“真是荒唐!!!”
雲硯聞言神情大變,當即口中爆喝,沒有想到許淵竟如此胡言亂語,這簡直是要雲家成為眾矢之的,若是此事坐實,雲家將千夫所指,舉步維艱。
許淵之言不僅讓雲硯難以接受,更是讓禹風都開始猶豫。
這一段話當真說的有理有據,都是北蒼大陸近期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添油加醋,隻是單純的敘述而已。
但就是如此才更有可信度。
一時間,禹風有些沉默起來,許淵的一陣說辭多少還是有些道理,但也並非全對,可也正是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禹尊…”
雲硯低吼一聲,臉色難堪,現在自己與許淵都是重傷之身,消耗巨大,若是禹風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放任許淵施為,那自己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歸途堪憂。
“大長老,事情究竟如何還是要做過調查才可。”
禹風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許淵,輕聲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若是選擇出錯,對整個北蒼大陸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許淵聽到禹風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在他的想法中,禹風聽聞此言必定會放任兩人之戰,以自己最後的手段,若是可以使用出來,定會解決一切。
到了如今的地步,宗門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憤怒,不甘,殺戮早已經充斥了整個腦海。
但現在禹風的決定,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考慮。
正欲再次開口爭取,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今日也不單單隻有這一個目的,現在傷勢頗重,還是好好休養才是。
“雲家主,今日算你走運。”
許淵輕輕開口,退回罪劍宗所在之地,以劍入身之後,身軀還是需要適應一會。
見許淵走來,晝宇凡連忙上前照應,今日大長老可真是強硬,恭敬問候一身“大長老。”,便扶到了椅子上。
“替我護法。”
許淵麵無表情,隨意叮囑一聲,便盤膝而坐,閉眼調息,不再理會內院之事。
雲硯也鬆了一口氣,查看雲翌的傷勢,算是穩定了下來,這才開始恢複自身,沒有想到一場成親之禮竟引發了如此多的事情。
雖然現在稍稍安定了一些,但歸途路遠,誰又能保證自己可以安全回去呢?
終於,場麵平和了下來,打鬥都已經結束,所有人都處於恢複之中,眾人提心吊膽了好一會,這才可以喘一口氣,真是強者之爭,弱者受累。
隻是眾人臉上還沒換上輕鬆的表情,卻見一道身影踏步而出。
目光所聚,眾武者都是心頭一抖,暗罵一聲糟糕,怎麼將他給忘了。
原本就後撤的武者,現在更是後退幾步,就連水衛鴻也將水墨白與宮玥嵐帶回了內堂,護衛起來。
一邊的君弈見此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人影走到場中,看著淩空而立的禹風,目光陰沉,手中酒葫蘆都渡上了一層冰藍之色,炙熱之氣噴湧而出,正是醉癲狂。
“說起彆人的事情來憐憫悲慈,放在自己的身上卻背叛起來毫不留情。”
醉癲狂淡淡開口,酒葫蘆口中冒出一道冰藍光芒,彙聚而起,白發騰空,頗有些張牙舞爪之感,看著禹風語氣低沉,喝聲道“禹風,滾下來!!!”
“轟!”
隨著一聲爆喝,醉癲狂體內靈力驟然爆發,強橫狂暴的靈力擴散開來,將其身周地麵瞬間震裂,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擴散開來,驚起一片塵埃。
“嗤!”
破空聲出,隻見冰藍橫空掠出,醉癲狂抬手輕揮手中炎璃承淵,將塵埃震散,武帥巔峰的威勢毫無暴戾的爆發而出,展現在眾武者麵前。
冰藍環繞,強橫的氣息似乎將空氣都灼燒起來一般,顫栗不止,醉癲狂身周的空間隱隱都有些扭曲起來,
“武,武帥巔峰!!!醉癲狂竟已經如此境界了!”
“這股威勢比起先前更甚,沒想到醉癲狂先前之戰以一敵二都沒有動用全力,這,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