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段佑寒與水墨白幾人看到人影走出,微微一愣,感受到其身周淡淡散出的威勢,神情凝重了下來,武帥境界強者。
燕空,竟是聽香伴月樓的樓主。
罪劍宗大長老上門問罪,卻被驚退一事可是在北蒼大陸鬨得沸沸揚揚,傳言四起,燕空一名早已傳遍北蒼,宗門世家長輩都再三警告家族子弟,不要在聽香伴月樓鬨事。
即便是三宗四家四王朝之人也是一般,但問起長輩,他們卻又是緘口不言,不願對此事多談。
隻是沒有想到燕空竟到了這迷靈之淵來,如此實力其年歲竟也不過限製,這般天賦,當真可怕。
月凝煙卻是沒有多想,也沒有在意,她就呆在聽香伴月樓之中,自然知道燕空與君弈的關係。
燕空淩空而立,站在石壁之前,目光掃過下方山穀,看到君弈之時,眼中有光芒閃過,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這怎麼辦?”
段佑寒上前一步,站在君弈身側,武帥境界的強者,恐怕月凝煙也不是對手,畢竟剛剛突破,需要穩固境界。
“要不,我們離開?”
水墨白也是沉聲開口,麵對燕空,他當真沒有一絲動手的欲望,更彆說感受到燕空身上的暴戾氣息。
“無妨。”
君弈讓幾人不要慌亂,微微踏前一步,目光看向上方燕空,眼中神色深邃,隨即眉頭一側“你很喜歡站在上麵嗎?”
此言一出,段佑寒幾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尤其是石墨渲與董文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君弈竟如此大膽。
燕空目光落下,踏空而來,緩緩落於君弈身前,原本就緊張的幾人,心頓時提了起來,身上靈力都下意識的運轉開來。
隻是他的行為卻讓眾人呆立當場。
“主人!”
燕空俯身而下,躬腰恭聲。
這一聲輕言,如平地起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燕空,武帥境界的強者,竟會對君弈俯首拜主。
“這,君,君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段佑寒見此嘴巴大張,說話卻是結結巴巴,牙口打顫,若不是這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眼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水墨白與董文雪,石墨渲三人則是被這一聲“主人”震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本就是我哥哥的仆人。”
月凝煙倒是無所謂,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坐著,打量著周圍,還想著什麼時候離開呢,勾天果得到了,也突破了,呆在這裡還不如去找找好玩的東西。
這句話一出,眾人更是無言,段佑寒與水墨白心中的思緒頓時多了起來,石墨渲則是滿眼崇拜,隻是與董文雪都是多了一種感覺。
君弈太神秘了,越接觸就發現越是看不透,他身上似乎有著無窮無儘的秘密。
君弈無視眾人心緒變化,隻是看著俯身在自己眼前,一直未有動作的燕空,目光深沉,手中一動,便將一顆勾天果取了出來,遞到燕空麵前“此為勾天果,你現在武帥中期,服下他,或許會讓你更進一步。”
“多謝主人。”
燕空聞言眼中光芒波動,隨即掩下,將其收下。
“去煉化吧。”
君弈擺了擺手,很是隨意,隻是燕空還未走出幾步,卻又被君弈叫住“等等。”
燕空腳步一僵,體內血氣狂湧,身周的暴戾氣息都幾乎不受控製的要爆裂開來,他堂堂七絕樓暴戾樓真傳弟子,竟在這裡給一個君家餘孽卑躬屈膝,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但想到抓到君弈,交付宗門之後的好處,又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微微轉身,走到近前,等待君弈吩咐。
段佑寒與水墨白看著聽話的燕空,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或許是有些好笑,家族再三叮囑的重要人物,在君弈麵前就是如此卑微。
“我這還有一物,不知其來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頭緒。”
君弈伸出手掌,放在燕空麵前,一顆灰黑色的珠子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氣息波動,就好像是個普通的圓球。
“這是什麼?”
段佑寒與水墨白等人聞言也是上前觀看,能讓君弈都不知來曆的東西,那肯定不一般,先睹為快。
灰黑色的珠子靜靜的躺著,就如一塊圓形的劣質玉石般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燕空看了看這珠子沒有什麼頭緒,微微抬手,按在君弈手掌之上,一把將珠子抓起,正欲觀察。
君弈見此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目光深邃“燕空,七絕樓真傳弟子,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君弈臉上詭異的表情,心中一個咯噔,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燕空心頭一跳,隨即又沉下心來,躬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主人對你說話,不如你就跪著聽,如何?”
君弈言辭冰冷,眼中有著危險的光芒閃爍,段佑寒幾人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不對勁,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君家餘孽,倒是有些心思。”
燕空臉色微沉,猛地抬頭看向君弈,目光徹底冰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