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同時,醉癲狂眉頭一蹙,破門而出。
出門一瞬,目光瞬間凝固,隻見在側殿不遠之處,一道人影跌落在地,口中鮮血流出,已經沒有了呼吸。
在其手邊不遠,一團綠紫色的灰塵正順著風溢散而出。
“哼!”
醉癲狂口中冷哼,心頭微凜,他恐怕就是監視紅兒,或者同時監視武秋溟的人,發現事情的變化超出了自己能解決的極限,便直接殺人滅口。
不僅如此,連自己都不放過。
“這些人,當真狠辣。”
醉癲狂心中盤算,身形一動,踏空而起,磅礴神識直接湧出,探查周圍的可疑之人。
但除了極遠處幾名護衛之外,宮內各處再無任何武者。
沒有收獲,醉癲狂便返回殿中。
君弈身前的紅兒,口中話未說完,眼眸之中的光華漸漸黯淡起來,嘴唇也是渡上了一層紫色,一抹腥紅的鮮血從口中流出,話音戛然而止。
“噗通!”
紅兒跌倒在地,頭顱重重的砸在地上,再無絲毫呼吸。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武秋溟口中低喃,嵌入冰樹之中的身軀再無半點掙紮,隻是披頭散發之下的臉上,滿是猙獰和灰暗。
“嘀嗒嘀嗒”
數滴鮮血從武秋溟嘴角滴落,在些許冰晶之上,渡上了一層腥紅。
“可笑”
武秋溟氣息萎靡,用氣若遊絲來形容都絲毫不過,短短幾息時間,甚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我,不甘”
隻聽其口中最後掙紮一語,頭顱猛地垂下,眼睛瞪大盯著下方,但卻再無氣息傳出,身軀也漸漸冰冷下來。
君弈目光收斂,眼眸微微閉起,思慮著種種事端。
“公子。”
莫亦千略有些猶豫,在其身側開口輕言“武玉澤,死了。”
“知道了。”
君弈輕歎一聲,在武玉澤死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數十年的布局,數十年的算計,心心念念的殺父之仇已在眼前,想來此事一過,他便可以順利讓武正修上位,圖謀武封未來。
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擔憂的,小心保護的兒子,竟是這般狼心狗肺。
在死亡麵前,任何人都會怕,他可以理解,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保護,自己的謹慎,在親兒子眼中,竟是如此的可笑。
帝王無情,想必他在這一刻是後悔的,後悔自己有情,後悔自己不夠狠辣。
“哢哢哢”
醉癲狂輕輕抬手,那冰藍巨樹便開始收縮,點點冰晶如夢似幻一般,沒入其手中酒葫蘆之內,消失不見。
任由武秋溟跌落在地。
君弈掃了一眼宮殿,隻是輕輕一歎,沒有任何留戀,率先踏步而出,迎著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陽,遠行而去。
“告知董家,從今日起,接管武封。”
…………
罪劍山,罪劍宗。
往日劍修心中的聖地,如今,竟是戰火連天,刺鼻的煙無灰塵,紮眼的血腥殘肢,隨意的揉雜在一起,觸目驚心。
整個罪劍宗內,各個角落,都時不時的傳出些許轟鳴爆裂的聲音,狂暴的威勢橫推四方,長老之下的眾多弟子,無一人能靠前出手。
甚至有人已經在眾多師兄的掩護下,逃離宗門。
這些黑衣武者看似凶狠,但個個出手狡詐,從不與人硬拚,一擊不中便退走隱藏,換另一人上前,周而複始。
甚至抓住機會,數人同時出手,斬殺罪劍宗長老。
一時間,罪劍宗眾多長老隻能抱團而行,小心抵禦,但來犯之人行動詭異,數量也頗多,稍有不慎,還是多少有些負傷。
罪劍宗後山庭院。
數道身影交錯而戰,劍芒刀痕縱橫呼嘯,陣陣威勢碰撞爆發,山體震顫,整個庭院都被攪得天翻地覆。
“轟!”
巨大的轟鳴聲再次傳來,狂暴的威勢似要橫推一切,周空的空氣都被鎮壓濃縮。
“嗤”
夏澤身形後退,手中暮雲劍輕輕顫栗,目光盯著眼前黑衣武者,神情凝重。
“極品靈器!”
夏澤口中輕言,目光落在那黑衣武者手中的短劍之上,一道道的雨絲流轉,正縈繞在那短劍周圍,輕靈之中還帶著些許雨水的冰寒。
“你是水家何人?”
夏澤小心防備,身周劍氣縱橫,一道道白色劍芒流轉不定,形成一個劍氣光圈。
黑衣武者沒有回應,隻是身形稍稍前傾,左手按前,右手抓著短劍,反手而握,殺意澎湃,周圍空氣迎風而動,漸漸變得潮濕起來,氣氛凝重。
“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