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不錯,這九寒山中可是非凡?”
君弈見餘清風的神情有異,便知其知道些什麼。
從醉癲狂的口中,君弈知道這冰蛛蟒炎就在這九寒山內,隻是單單這冰蛛蟒炎還不足以讓這九寒山出現這般變故,盲目入內,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雖然我也是剛來此處,但路上也遇到不少曾居住在這山下的武者。”
餘清風眉頭微皺,想了想那些人的言辭,稍稍整理了一下,緩緩道“他們所言什麼都有,王階靈草靈藥的成熟也好,鬼神降罰也罷都無憑無據。”
“但他們口中卻有一人似乎知道其中的內情。”
“哦?”
君弈眼睛一亮,他問話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還真有線索。
“九寒山下當地的武者曾言,在這九寒山脈山體外圍的半山腰上,居住著一個怪人,此人暴戾異常,實力強橫,靠近九寒山的人都被他打擊驅趕,無法靠近。”
“此人言九寒山中蘊有恐怖之物,不得讓人入內,否則必死無疑,當地的人都不信,隻道是有天材地寶,被他守著獨吞,他們想要爭一爭,但奈何實力差距甚大,也隻能就此作罷。”
餘清風將路上的見聞所知都開口告知了君弈,隻是此事是真是假他就無從得知了,畢竟他也是從外至此的外來人而已。
“或許,你們可以問一問他,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說,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人,隻是姑且這麼一說。”
“九寒山中的怪人?”
月凝煙看向遠處積雪融化,已經露出些許陡峭禿枯的山體,眼睛眨了眨有些好奇。
“有消息已經很不錯了,還要多謝清風兄了。”
君弈嗬嗬一笑,心中豁達,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至少也比沒有的好。
“不如,我就帶你們上去。”
餘清風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妝無暇,見其也微微點頭,心中便有了數。
君弈沒有告知他自己的名字,顯然是不求回報,或者如他所言,隻是為了補償,但他是散修,在外掙紮求生,深知這些丹藥的價值,心中無法坦然受之。
“不用,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君弈示意莫亦千上來,也讓天兵雷虎動身前行,輕笑道“隻是這森林之中妖獸躁動,還有泓嘯皇室的武者在暗,你可放心留她一人?”
“吼!”
天兵雷虎口中狂嘯一聲,振翅而起,虎嘯震林,攜風雷之威向九寒山疾馳而去,其速度極快,幾個呼吸便消失在了餘清風兩人眼中。
“這幾人當真非凡,尤其是那老者的實力,遠非我能想象。”
餘清風口中輕歎,但眼中也是有些疑惑,低聲道“觀其在那少年麵前的態度,絕對不是一般的世家勢力,但這幾人我好像都沒有聽說過。”
“一襲白衣勝雪的少年,粗布麻衣的老奴,坐騎風雷妖虎,他們應該就是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君弈與莫亦千了,他們可是大人物。”
妝無暇目露思索之色,想起她在泓嘯皇室中時,宮內眾人對北蒼強者的談論,倒是覺得有些相似“那時候你還在我家外等我呢,後來我們一直逃命,當然沒有聽說過。”
“也對。”
餘清風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躺著昏迷的蕭寒,眼中殺意頓起,抬手長劍寒芒一閃,血水噴濺,讓其身死道消。
“走吧,這裡不安全了,我們還要去找其他安全的地方。”
餘清風看了一眼妝無暇,見其臉色有些憔悴,頓時心疼不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總有一天,我要站在這世界的,俯視群雄,給你安安穩穩的生活,天地之間不論是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妝無暇聞言臉頰微紅,神情有些羞澀,攬著餘清風的胳膊,兩人緩緩遠去。
“隻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滿足了。”
…………
九寒山外數百裡外,馱著君弈等人的天兵雷虎正急速而行,快速靠近。
君弈負手而立,俯視下方山脈森林,遠眺前方九寒山,心中隱隱有一股奇妙的感覺,準確的說是血肉經脈有些顫意。
要知道君弈如今的身軀可是蘊含著九嬰之心,螭吻血髓,絕不是一般的靈物,那可是天地間少見的聖靈之物。
能讓他們都產生些許回應的,絕非凡品。
“咦,哥哥你看,前麵是不是有個人?”
忽然,月凝煙走到君弈身前,指著前方九寒山中間的一個黑點,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的確是有一人,好像是要阻擋我們的去路。”
莫亦千目光一閃,口中渾厚聲音緩緩傳出,他的實力境界要高過眾人,目力自然也要強上一些。
君弈微微點頭,心中稍稍放鬆了一些,隻要能遇到人便好說。
天兵雷虎畢竟身負風雷之威,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逼近了那武者身前,隻是當他們看到這武者身形的時候,都是不由得眼露詫異。
這是一個身著血色勁裝的男子,年歲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其身軀高大,足足九尺有餘,其身周纏繞著濃鬱的血腥氣息,站在君弈等人麵前,猶如一隻人形凶獸。
少年身周血腥冰冷的氣息,強橫的壓迫感,竟有武帥後期之威,著實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九寒山危,不可擅入!”
少年沉聲開口,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似有無情之感。
“這九寒山可是你所有?”
君弈看了看這少年,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覺得隱隱有些熟悉,卻又沒有見過,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微微調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