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你,你是誰?”
蕭琛濡目光顫抖,死死的盯著這白衣少年,心,不自覺的狂跳著。
不是他想看這白衣少年,而是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其吸引,無法讓自己的目光轉移,甚至因為心中的恐懼讓身軀僵直,連絲毫輕微的移動都無法做到。
“閣下,我是泓嘯皇室的太上長老,此番出手,是為皇室清楚叛逆,可否有什麼地方唐突了?”
蕭琛濡口中輕言,心中卻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打氣,開口便抬出了泓嘯皇室,希望能給對方一點威懾和忌憚,隻是他在言語間,甚至還帶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顫聲。
“泓嘯皇室?”
少年口唇輕啟,聲音平緩,聞著讓人如沐春風,那清秀的模樣,整個人如同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俏郎君。
“嗡”
但隨著他的聲音傳出,周圍空間竟在不自覺的顫動,似言出法隨,陣陣氣浪擴散開來,無形的威嚴氣勢橫貫林間,落在這些黑衣武者的身上。
隻是在這氣勢剛剛碰觸的瞬間,這些黑衣武者雙目猛然瞪圓,臉上湧出些許不自然的潮紅,跌坐在地的身形劇烈的顫抖起來。
“唔”
黑衣武者紛紛口中悶哼,輕者嘴角溢血,重者直接翻了個白眼,氣息萎靡的跪伏在地,整個人似乎被抽空了力氣,頭都無法抬起。
“呃”
蕭琛濡口中悶哼間,隻感覺肩頭一沉,腰不自覺的彎了下來,似有萬鈞大山蓋壓而下,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一時間心中駭然,這些黑衣武者雖是隨他出手,但他們卻無一庸手,各個都是武帥境界的強者,甚至不乏武帥後期,卻在這少年麵前,連站著都無法做到,甚至能跪在地上的,都是寥寥無幾。
而他更是實打實的武帥巔峰境界的強者,可以說站在了北蒼大陸的頂端,但他麵對這少年,卻也要彎下腰來,心中竟有些自慚形穢,自如螻蟻的渺小感,甚至都無法升起一絲一毫的敵意。
不僅如此,他內心深處竟還有些理所應當的臣服之感,這般恐懼甚至無法用深入骨髓來形容,那是螻蟻麵對神祗的敬畏。
“區區皇室也敢在吾麵前提及?”
少年口中輕言,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但一言而出,這枝葉翠綠,茂密繁盛的林間徒然一寒,那樹木竟都不自覺的枯萎了起來,滿目死寂,大地僵硬。
這般景象他們哪裡見過?
蕭琛濡等人或跪或躺,額間冷汗直流,無一人敢開口。
“求你”
忽然,一道微弱的聲音從少年身後傳出,卻是餘清風抱著妝無暇,正目光渴求的看了過來。
“求你救救她”
餘清風沒有感覺到少年絲毫威壓,但看著蕭琛濡等人的樣子讓他心中希望升起,
他好歹也是武帥後期的武者,見識也是不凡,但還未曾在北蒼大陸聽聞如此人物,即便是名聲大噪的君弈都遠遠不如。
或許是急病亂求醫,但他也是被逼到了絕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妝無暇死。
“隻要你能救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死,隻要能讓她活著,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餘清風開口,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尊嚴,但這是他眼前唯一能看到的希望了。
“此女命絕心脈,當無藥可醫。”
少年開口,如神祗之言,周空震動,天穹之上甚至有道道祥瑞光華出現,空間都出現了道道裂痕縫隙,似無法承受這般威勢。
餘清風聞言麵色灰暗,嘴唇一片青紫之色,死誌已現。
“嗤”
忽然,天穹之上華光降臨,緩緩沒入妝無暇體內,將其完全籠罩成了一個金色身影,同時金芒閃爍,直接將餘清風橫推開來。
“這”
餘清風心頭一驚,一時間方寸大亂。
“莫慌,好在其絕命時間不長,但吾目前也隻能暫保其假死。”
少年口中淡然聲音傳出,卻如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邊轟鳴“或許未來還有活著的可能也猶未可知。”
“轟!”
餘清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伏在地,口中大聲喝道“隻要公子能救活無暇,餘清風願為公子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少年輕輕轉頭,目光落在餘清風身上。
“嗡”
一瞬間,餘清風隻感覺身軀一沉,似有擎天巨峰落於肩上,欲將自己直接壓爛,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考驗。
少年目光收斂,隻是看向蕭琛濡等人,略有深意“吾想要一個狠人,一個能為吾橫斷諸天之人。”
“噗!”
少年話音剛落,卻見餘清風手中漆黑長劍豁然而出,狠狠的插入腹中,鮮血噴灑而出,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餘清風願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