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森然黑霧漫天而起,冰冷嗜血的拳芒橫碎劍威刀勢,橫貫而出。
“小心!”
夏澤目光一沉,眼露驚異之色,抬手劍威淩天,浩然正氣衝天而起,身披白芒如聖人降臨,長劍劈斬,落向那血色拳芒。
其身側荊曜不言不語,目光微沉,隱有一道陰鷙的目光一閃而過,長刀撫手,燃火而過,踏空去,火刀怒嘯。
“轟!”
刀劍碰撞,血拳碎空,駭人威勢席卷天地,掀起陣陣浪潮,空間扭曲,黑霧白芒交相揉雜,橫推四方八麵。
“嗡”
故人穀周圍圍觀武者見此眉頭一凝,抬手靈力光罩豁然而出,將門下弟子罩於其下,免受威勢震蕩。
“這,就是大陸頂尖強者之間的較量嗎?”
周圍年輕弟子通過靈力光罩凝神注視,看著遠空浩蕩震動的空間,目光顫抖,心中有恐懼,但更多的卻是向往,那才是真正強者該有的氣勢和實力。
但同時,眾人心中更多的則是驚異,驚異這突然出現的血衣少年,觀其麵容,以及身周溢散而出的生命氣息,年歲甚至不過弱冠之齡。
這般年歲,如此冰冷的氣息,淩厲的殺機,果斷狠辣的實力,竟能與北蒼兩大頂尖勢力的宗主一戰而不敗,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最重要的是,在這之前,竟無一人聽說過其存在,不,應該是少數,即那九寒山周圍曾生活過的武者。
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明白禍蒼生的可怕。
“嗤嗤”
這時,兩道破空聲傳出,眾人目光彙聚,卻見是夏澤,荊曜兩位宗主破霧而出,急急而退,在空中劃出一道駭人氣痕。
“踏踏”
兩人落地,身軀威勢噴湧而出,在地麵砸出一個大坑來,不僅如此,身軀更是因為受到巨大的力道,在地麵刻下一道數丈之遠的痕跡。
“宗主!”
“莊主!”
罪劍宗與撫羽山莊的武者齊齊而上,浩然威勢彙聚而起,這才將兩家宗主阻下。
夏澤與荊曜灰頭土臉,臉色難看至極,沒有想到關鍵時刻,禍蒼生竟還有提力的餘地,那威勢,浩蕩連綿,似無窮無儘。
一邊,雲硯易古臉色沉凝,沒有想到關鍵之時,竟冒出了一個血衣少年,其氣息詭異而且實力強橫,簡直可怕。
“轟!”
幾乎同時,不遠處冰晶崩裂,風劍浩蕩,陣陣森然寒意席卷而出,故人穀方圓數百丈之地都渡上了一層琉璃冰晶。
禹風風劍在手,身形疾退立於眾人身前,挺直的衣衫上,滿是寒冰碎屑,浩然風力都無法讓其起伏分毫。
劍目掠過,禹風目光沉凝,心中卻是湧起了陣陣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哢哢哢”
醉癲狂腳下踏步而退,漫天冰屑應聲碎裂,背靠一麵冰牆才堪堪停了下來。
隨即醉癲狂身軀一震,手中炎璃承淵冰藍劍芒收斂,抬手抓起酒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氣息狂放。
“你們到底是誰?”
夏澤口中低喝,抓著暮雲劍的手斂入長袖之下,胳膊還隱隱有些顫抖。
醉癲狂,曾不過武帥後期的武者,劍道修為,武道境界雖然不錯,但還入不了他的眼,但如今,短短半年時間,竟已到了力敵禹風的程度。
那來曆莫名的莫亦千,以及氣息森然的禍蒼生,無一不是讓他心頭凝重的存在,大陸之上何時出現了這等境界的強者。
須知,禹風可已領悟了些許命相之力,其實力之強,早已超越了他,這般真相,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嗡”
周空顫栗,黑霧蕩漾,禍蒼生緩緩踏步而出,身軀肌肉恢複原樣,但那高大的身軀,沉重的威壓,讓人難以忽視。
故人穀周圍武者神情凝重,一個個仰頭而視,神情不自覺的湧上了一抹敬畏之色。
莫亦千,醉癲狂,禍蒼生,三人傲然立於天穹之上,俯瞰下方眾強,或火光漫天,或冰晶霜璃,或森寒暴戾。
三股截然不同,卻威勢相當的異象,將這天穹都分割了開來,似九天而下的神祗,正欲宣判對世人的懲罰,淡淡的威壓,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隨著夏澤口中聲音傳出,眾人也是屏息凝神,靜待三人的答案。
“你問我們是何來曆?”
莫亦千淡淡開口,耷拉著眼眸,目光落在下方夏澤身上,僅僅隻是目光,就讓夏澤心頭輕顫,呼吸都不自覺的輕緩了起來。
“踏”
這時,故人穀中,宮文濤與水衛鴻突然踏前一步,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竟輕拂長袍,神情嚴肅的跪伏在地,兩手抱拳恭敬行禮。
“宮家,宮文濤”
“水家,水衛鴻”
“恭迎,公子降臨!”
“轟!”
此言一出,眾人腦中一片轟鳴,目露驚駭之色,對兩人的話完全難以置信。
宮文濤!
水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