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醉癲狂踏前一步,立於荊雄逸身前,緩緩抬手,掌運冰藍火焰。
“不,你,你不能殺吾!”
荊雄逸神情驚恐,慌亂咆哮,看著逼近的醉癲狂,心中恐懼沸騰,想要退離,但身軀根本無法動彈。
“荊曜,你在乾什麼?動手啊!!!”
“你這個畜生,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老子死嗎?”
荊雄逸放聲大吼,驚恐間口不擇言,他不想死,更不想替禹風守墓,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兒子,撫羽山莊的莊主,荊曜。
突然變化的局勢,讓周圍武者始料未及,但都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輕鬆了不少。
同時,眾人看向醉癲狂的目光也是發生了變化,誰也沒有想到醉癲狂竟能扛過三道雷霆,甚至毫發無損。
麵對讓天下人都心生絕望的荊雄逸,醉癲狂幾乎沒有動用任何靈力武技,就將荊雄逸製服,這般可怕的實力讓人歎服,敬畏莫名。
一個大膽的念頭,不由得從眾人心頭升起莫不是醉癲狂已經踏足了傳說中的武相。
“你這個逆子,還在等什麼?!!”
荊雄逸口中驚慌吼叫,哪裡還有數息之前睥睨天下的霸道模樣。
這聲音傳出,故人穀內外武者目光彙聚,齊齊落在荊曜身上,但無一例外,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些許譏諷。
荊曜臉色青白,身為撫羽山莊的莊主,即便荊雄逸是他的老子,被他在天下人麵前如此喝罵,也有些臉色難看。
“老東西!”
荊曜口中喝罵,現在讓他出手,哪裡是相救?分明就是去送死,但如果不救,他在天下人眼中如何抬得起頭來?
撫羽山莊眾多長老神情複雜,隻是看著荊曜卻一言不發,畢竟誰不想活著呢?
“嗡”
正在荊曜糾結的時候,眾人麵前微微輕顫,一道血衣身影踏空而來,麵無表情的站在眾人麵前,一雙血目流轉,緩緩落在荊曜身上。
荊曜目光輕顫,在這雙血目的注視下,隻感覺心中畏懼,手腳冰涼,根本動彈不得。
隻是被禍蒼生如此看著,荊曜卻是沒有一絲著急和憤怒,甚至暗自有些驚喜,如此一來,他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袖手旁觀了。
“荊曜!!!”
荊雄逸目光顫抖,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醉癲狂,無儘的恐懼在心頭瘋狂咆哮。
“無用的掙紮!”
醉癲狂神情淡漠,泛著冰藍火焰的手掌緩緩拍下,在荊雄逸驚恐的注視下,狠狠的按在丹田。
“啊!!!”
荊雄逸雙目一突,口中厲聲慘叫,臉色扭曲,顫抖的身軀上,隻感覺一股炙熱的火焰籠罩著冰冷的寒意在體內瘋狂衝撞。
原本稍有知覺的身軀,儘數被冰璃凍結,空蕩蕩的丹田毫無反抗之力。
“哢”
隻聽一道碎裂聲響,荊雄逸丹田之中命宮,武丹隨著冰璃崩裂,體內一空,沉重的虛弱之感洶湧而來,幾個呼吸便充斥了四肢百骸。
“不!”
荊雄逸口中嘶啞吼叫,隻是短短時間,原本中年的模樣便是進行了巨大的變化,皺紋密布,頭發花白,肌膚乾癟,生生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樣貌。
“哼!”
醉癲狂冷哼一聲,抬手冰璃凍結,揮手甩下,狠狠的砸落在故人穀山頭,跌落禹風冰璃巨棺側麵。
“咳,咳咳”
荊雄逸身軀顫抖,衰老的身體脫離的冰璃的周護連爬起來都有些困難,羸弱的身軀甚至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大限。
故人穀周圍武者見此目光驚顫,心中略有感慨,荊雄逸潛心布局,攪動天下風雲,沒想到非但沒有掌控天下,反而落得了如此下場。
“啪啪啪”
忽然,一陣輕輕拍手鼓掌的聲音回蕩天地。
“世事多哀,莫要太過悲傷。”
君弈踏空而立,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很是滿意的看著醉癲狂,輕聲道“散去流炎冰璃枝的命相吧,你對它的掌控還欠缺火候。”
“是。”
醉癲狂聞言一愣,心頭有驚異閃現,沒有想到君弈竟能一眼看破,心中恭敬更甚,應聲之間,抬手輕輕一握。
“哢”
一道碎裂聲響,在眾人茫然的目光中,驚見眼前迷茫一片,朦朧中,隻見一緩緩浮動,散發著冰藍光華的冰璃樹枝出現在眾人眼中。
冰璃迎風,化為點點碎屑消失不見。
周空一片平靜,隻是眼前多了四塊浮動在空中,散發著陣陣皇威的印璽。
“印璽!”
君弈見此目光微微眯起,心中略有起伏,北蒼大陸能夠遇見此物,當真是意外之喜,而且他的威能,也讓君弈垂涎萬分。
如此機緣,君弈如何能錯過?沒有猶豫,輕輕抬手一招,那四塊讓所有人貪婪而視的印璽,便向著君弈浮空而去。
四周圍觀的武者見此心中滴血,隻是看到踏空而立的莫亦千,醉癲狂,禍蒼生三人,頓時心中平和了很多,似乎一切都可以接受了。
下方,跪伏在禹風冰璃巨棺前的荊雄逸神情掙紮,老邁渾濁的眼中滿是不甘,但如今,也隻是徒悲歎罷了。
四塊印璽漂浮空中,靜靜浮於君弈身前,陣陣溢散而出的皇威,即便是如此心性的君弈,也不由得掀起了些許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