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林間靜謐,萬籟俱寂。
若不是時有落葉輕拂而下,這空間似乎都靜止了一般,白衣少年身軀前傾,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微笑,隻是對麵的少年目瞪口呆。
少年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看起來文質彬彬,正義凜然的白衣少年郎,竟會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簡直
太合他心意了。
在其身側地上,少女卻是花容失色,麵色慘白,誰成想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抹希望的火星,竟就這般熄滅了。
果然,外界武者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時間心中的絕望,憤怒,悲苦衝湧上來,少女看不到希望,也找不到前路的方向,滿心悲戚,為的是一族的絕境。
“好,說的太好了。”
少年口中大喝,臉上笑容蕩起,竟是主動收起了武器,上前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頭,朗聲道“你小子很對我的口味。”
“蒼炎宗,荊焱!”
“嘿嘿,散修,君弈。”
那白衣少年聞言也是將大刀收起,樂嗬嗬的笑著,心頭似有些豪情蕩起,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
隻是這兩個字傳出,卻是荊焱與少女同時色變。
“君弈?”
荊焱眼中怒火咆哮,幾乎在君弈口中聲音傳出的瞬間,長劍出鞘,冰冷的殺機如潮水席卷,奔騰傾覆。
“錚”
寒光長劍,凜然殺意。
君弈隻覺眼前光芒一閃,一道冰冷寒鋒便要貼至脖間,甚至刺的他皮膚略微生疼,但其自始至終卻是未動,任由其砍殺。
“錚”
劍鋒輕顫,荊焱抓著長劍抵在君弈的脖間,卻是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出手?”
荊焱目光閃爍,一個武帥中期的武者,即便與他相差兩個大境界,也絕不可能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他還沒有動用全力。
“為什麼出手?”
君弈聳了聳肩,似是很隨意,並不怎麼在乎,好笑道“荊兄弟顯然是認錯人了,又沒有要殺我的意思,何必再生誤會呢?”
“你怎麼知道認錯人了?”
荊焱眉頭皺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君弈,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表情,尤其是眼神,人的眼睛往往是最誠實的。
“因為你沒有全力出手。”
君弈輕笑一聲,倒也沒有隱瞞心中的看法“你雖然憤怒,但顯然還有所保留,至少對我有一絲疑慮,最重要的是”
“我對你沒有惡意。”
“為何?”
荊焱上下又仔細的看了看君弈,並沒有看到那日數人身上熟悉的影子,不由得再次開口確認。
“因為你是蒼炎宗的人,而我正好又與蒼炎宗有聯係。”
君弈開口同時,手在腰間一抹,取出了一塊青玉牌子,抬手便很是隨意的扔了出去。
“啪!”
荊焱伸手,將那塊青玉牌子抓在掌中,頓時入手清涼,隨即目光流轉,輕輕一看,隻是這一看,卻是雙目驟縮。
“你與柳旭是什麼關係?”
“好兄弟咯,不然這牌子能在我手中?”
君弈隨意開口,神情一如既往的平和,看都沒有看脖頸處的長劍,似乎沒有放在心上,直接無視。
“原來是這樣。”
荊焱微微點頭,手中光芒輕閃便將長劍給收了起來,臉上笑容再現,略有些抱歉道“是我誤會兄弟了,一時間聽到這個名字著實有些神經緊張。”
正說著,荊焱也將青玉玉牌還給了君弈,他可不敢像君弈一般扔出去,柳旭的地位可遠不是他能比的。
否則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向君弈低頭,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沒事。”
君弈微微搖頭,臉上神情不變,笑意溫潤。
“這少女”
荊焱回頭,看了看地上臉色灰暗的少女,略微有些猶豫,稍稍盤算便咬了咬牙輕聲道“既然君兄弟也喜歡,如今倒是巧合,便是贈予兄弟了。”
“是嗎?”
君弈雙眼一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稍作猶豫便踏前而去,徑直走到了少女身前,蹲下細細觀看,口中還不時發出些許讚歎聲。
荊焱見此心中暗罵君弈道貌岸然,裝的倒是個正人君子,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默然的看著。
君弈背對荊焱,目光閃爍的看著少女,眼底漸漸陰沉,隱有血色浮現。
“君兄弟,可還滿意?”
荊焱見君弈遲遲不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提醒。
“不錯,不錯,真是極品!”
君弈砸吧著嘴緩緩站起,走到荊焱身邊,卻是一把將其肩頭攬住,活像一對好兄弟,同時伸手拍了拍荊焱的胸口,微微道“這番大禮,兄弟受之有愧啊。”
“君兄弟這是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