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河蚌內。
君弈周身威壓彌漫,靈氣流轉,武相中期的強橫氣息波蕩不絕。
“果真是靈脈古核。”
這時,鬼陵神秘微微開口,言語間有些慨歎“曾經不過是聽於傳說,倒不成想竟是真的見到了。”
“前輩,這靈脈古核真的很厲害嗎?”
君弈將周身靈氣收攏於身,漸漸平靜下來,神識傳入識海,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在他的感知中,這靈脈古核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或者說與特彆一些的靈草靈藥有些相似,不過是提升了些許境界罷了,再就是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本身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
“膚淺!”
鬼陵神秘厲聲開口,言語間似乎是有些惱怒,甚至咬牙低喝“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你身上背負著多少令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甚至還有”
隻是鬼陵神秘正說著,卻是戛然而止,不再開口多言,這話說到半截,讓君弈心頭一陣發癢,連忙追問道“還有什麼?”
“哼!”
鬼陵神秘冷哼一聲,卻是絲毫沒有打算繼續回應,而是岔開了話題,微微道“小子,倒是沒想到你竟擁有冰河妖魄。”
“我曾經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呃”
君弈心頭一頓,隻感覺憋得有些難受,但鬼陵神秘不開口,他也沒有辦法,隨即沒好氣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半空間!”
鬼陵神秘似是感覺到了君弈心頭的不滿,倒也沒有為難,隻是平靜開口。
此三字一出,讓君弈雙目一凝,頓時將心中其他念頭完全散去,他有些明白鬼陵神秘的意思了,不由得心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前輩的意思是?”
“不錯!”
君弈隻是試探的開口,卻不成想,鬼陵神秘竟是直接肯定了他的想法,淡漠道“冰河妖魄或許比不上炎毒火精,但其境界以及多年來受靈脈古核的滋養,卻多少可以彌補一些,成就半空間。”
“可以一試!”
“呼”
君弈聞言目顫身抖,呼吸都不由急促了起來“前輩覺得此行,有幾成把握?”
“若我出手,或有八成可能!”
鬼陵神秘口中一言傳出,聽在君弈耳中如聞,整個身子都感覺酥麻了起來,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武者行事,何來十拿九穩,八成已經是頂天的自信了,剩下兩成君弈也能猜到,大抵是因為鬼陵神秘也是第一次接觸,留些餘地而已。
君弈心中思慮著,眼中光芒漸漸亮起,若是半空間可成,那他後麵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
鹿川河底。
巨大河蚌前,冰河妖魄來回踱步,妖媚的臉上滿是著急。
“這可怎麼辦!”
冰河妖魄雙手攥在一起,緊緊的抓著衣袖,心中六神無主,她沒有想到,再見恩人,原本不過獻殷勤,竟是出了這般岔子。
不僅恩人被吸入了河蚌中不說,如今更是已經在裡麵過了十數個時辰,生死未知,讓她如何能安心?
冰河妖魄想要出手轟擊河蚌,但心中總會不自覺的浮現起那恐怖的威脅,讓她望而卻步。
“不管了,死就死了!”
冰河妖魄眼中神情漸漸堅定,相比公子曾經就她的恩情,以身犯險算得了什麼?
“轟!”
頓時,冰河妖魄提運靈氣,恐怖威壓洶湧而出,顯化滔天浪潮彙聚身周,凝化一杆尖銳長槍,正對河蚌水膜。
“嗡”
可就在這時,河蚌輕顫,水膜波蕩,卷起一陣浪潮。
冰河妖魄見此雙目一凝,手中水紋長槍散去,但體內靈力卻是更加強橫,小心的戒備著,時刻準備應對內中變故。
“嘩”
潮水噴湧,震蕩開來的紋路在水底蕩起大片漣漪。
水膜消失,河蚌顯露,隨即兩片蚌殼緩緩打開,有耀眼柔和的光芒傾泄而出,其中還伴隨著讓人心悸的雷霆,轟鳴不絕。
“呼”
水波疊起,白芒散去。
“踏嗒”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從中緩緩傳出,冰河妖魄凝目注視,隻見白衣如雪,衣袂飄飄,君弈身形顯露,卻是帶著些許出塵和飄渺。
“武相中期!”
冰河妖魄目露喜色,旋即雙目一凝,有些警惕,不知此刻站在麵前的,是否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恩人。
“怎麼?不認識了?”
君弈臉上笑容溫潤,靜靜的看著冰河妖魄,隻是目光雖然平靜,但其中卻是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威嚴,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敬畏。
即便是武王後期境界的冰河妖魄也不例外,甚至感覺心頭壓著巨石。
“你是公子?如何證明?”
冰河妖魄不敢有一絲大意,天地奇異,內中或許會衍生無數奇異恐怖的可能,若是讓公子碰上,說不得要拚死一戰,報答救命點化之恩情了。
“嘁”
君弈輕笑,微微搖頭間抬手一點,一團白芒閃爍而出,微弱的神識蕩漾開來,緩緩落到冰河妖魄掌中,在其警惕的目光下,散出神識,一探其中。
良久,冰河妖魄才再次回過神來,眼中的警惕完全散去,體內的澎湃的靈力也是消失不見,隻是臉上卻多了一抹紅暈。
“公子”
冰河妖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表達歉意,卻是被君弈輕輕擺手阻止,笑道“不用多言,我還要多謝你的饋贈。”
“隻要對公子有用就好!”
冰河妖魄嬌媚一笑,抬手將周圍小河蚌中的珍珠奇玉,以及靈草靈藥收攏過來,遞給君弈“今日離開後,想必也會極少回來,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或許公子會有用處。”
“多謝!”
君弈也沒有矯情,將這些靈物全部納入儲物戒中。
此間事了,君弈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便帶著冰河妖魄離開的鹿川河,前往他們居住著的客棧,與眾人彙合。
……
鹿川鎮。
一處清幽的客棧院落中,廳堂內有數道人影端坐其中,一個個神情凝重,氣氛壓抑,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良久,首位下方的武者舉目,眉頭微皺,緩緩環視眾人,言語間有些擔憂“公子已經兩日沒有音信,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放心,隻需要靜心等著即可。”
下方椅子上,有身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微微開口,言語間倒是一片平靜。
“可”
那武者聞言還是有些不死心,正要繼續開口,卻是雙目驟凝,如臨大敵,周身恐怖的威勢波蕩而起,充斥整個廳堂。
這突然的動作,讓眾人微微一愣,隨即心頭一凜,還未來得及動作,下一刻,卻有強橫王威撲麵而來,瞬間將武者的威壓橫推而去。
“誰?”
眾人目光彙聚廳堂大門,神情凝重。
“踏嗒”
這時,陣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傳來,白衣長袍隨風而入。
“公,公子?”
眾人一愣,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目露喜色,但隨即又警惕的看向其身後,卻見一長裙女子一臉嬌媚的緊隨入內。
“咯咯,彆這麼看著奴家嘛”
冰河妖魄抬起胳膊,稍稍遮掩著容貌,朱唇輕啟,略有些嬌媚的聲音悠悠傳出,勾人心神“奴家會害羞的。”
眾人聞言,目光輕顫,不自覺的竟是生出了些許憐香惜玉的感覺。
尤其是君不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冰河妖魄,目光迷離恍惚,仿佛兩隻眼睛印在了上麵,扣都扣不下來。
“咳”
君弈見此微微搖頭,輕咳一聲將眾人驚醒,見他們目光都稍稍正常了一些,這才有些無奈的歎息道“不必緊張,都是自己人。”
“老莫,熟人了。”
君弈指了指眾人,將醉癲狂等人一一介紹給了冰河妖魄,但對於冰河妖魄,也隻是告知他們叫妖妖而已,其餘的沒有多言。
“莫前輩。”
冰河妖魄稍稍彎腰,衝著莫亦千很是尊敬的行了一個禮,對其他人就比較隨意了,隻是稍稍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即便是武王中期的顧南衣,與武王初期的炎毒火精,她也不過是目光多做停留而已。
“真沒想到,短短數百年的時間,你竟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莫亦千看著冰河妖魄也是微微慨歎,不由得竟是生出了一種老了的感覺,當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歲月不饒人。
不過莫亦千倒是沒有彆的想法,心中更是踏實了許多,有冰河妖魄在,公子也就更加安全了,在他眼裡,這才是最重要的。
“咳咳”
這時,君不知手持折扇,仰著頭,一副瀟灑的樣子,緩緩走到了冰河妖魄身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表情,謙遜道“妖妖姑娘,重新介紹一下,我叫”
“公子,我們現在是做什麼?”
隻是君不知口中言辭還未說完,卻是被冰河妖魄無情的打斷了,反而是直接看向了君弈,眼中光芒還有些異樣,神情認真。
君不知見此一臉尷尬,手中擺弄的折扇也是僵在了空中,一時間竟是不知該作何表示,愣在了原地。
“恩?我怎麼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一邊的莫來客口中輕笑,絲毫不肯放過這一絕佳的機會,臉上神情疑惑,有些茫然的環視著眾人,輕輕低喃“真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君不知,你聽到了嗎?”
“莫!來!客!”
君不知緩緩轉頭,臉上強撐著笑意,抓著折扇的手上卻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看向莫來客“你是故意的吧?”
“咦?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
莫來客似是恍若未覺,有些好奇的看著君不知的模樣,一臉關切。
隻是如此,君不知心頭的憤怒和無奈更甚,但他還想在冰河妖魄麵前保持一個好的形象,不得不強壓下來,隻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莫來客,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你的眼睛又怎麼了?”
君不知
眾人見兩人如此,都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