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噗!”
古延清臉色慘白,口中噴湧鮮血,身形弓起,竟是被雍湛大力直接轟飛而出。
“長老!”
八方門與之一同前來的眾多武者臉色大變,連忙上前。
“蹬蹬蹬”
隻是古延清身上巨力流轉,卻是溢散開來的威勢,便將這些門下弟子震退,倒退數十丈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哎,這古延清不太行嘛?”
“就是,就是,哪有吹得那麼厲害?瞧瞧,這不是一口黑鍋就給平了?也不怎麼樣嘛?”
“不是古延清弱,而是這胖子有點厲害,心計頗深。”
周空遠觀的武者,議論紛紛,不過大多都是對古延清的鄙視,聽了這老頭的過往事跡,當真沒有一人能生出好感來。
不過也有人看出了其中玄妙,輕道“此人開始便在言語上激怒古延清,然後幾次出手都是勢均力敵,後故意得意,看似不敵,實則示弱,讓古延清深入全套,然後黑鍋回殺,一舉拿下。”
“這胖子以己誘敵,是個狠人。”
不說周圍圍觀的人,即便是臧玄甕與蒙仁,都有些詫異,他們幾人合作時間不短,曾也見過雍湛出手,不過大多都是劃水,此番認真,著實讓他們刮目相看。
很顯然,以前都是有所藏拙。
遠處,雍湛伸手,輕輕一抹嘴角鮮血,隨即將空中翻騰的黑鍋抓到了手中,一手扛著大棒,似笑非笑的看著古延清,臉上滿是譏諷。
“老東西,你不行啊。”
“可惡!”
古延清慘白的臉上,神情難看,蒼老渾濁的眸子微微顫栗,眼中有殺意更有濃濃的不可置信,沒想到一個胖子,竟有如此實力。
“咳,咳咳”
古延清猛咳幾聲,強撐著身子站起,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詭笑,咬牙恨聲道“宿懷安,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一言狠厲,低喝而出。
周圍武者都先是一愣,隨即心頭凜然,目光彙聚君弈方向。
“嘁,廢物”
忽然,有一道冰冷的不屑聲悠悠傳出,陰冷的寒聲似拂過眾人心間,遍體生寒。
“嗤”
一瞬,隨著聲音傳出,周空撕裂,一道寒芒竟是在君弈不遠處驟然閃現,漆黑的身影,陰冷的氣息,宛如奪命的惡鬼。
一把侵襲的寒劍橫掠,似是讓周空凍結,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直刺君弈胸口,劍鋒甚至都點到了衣衫,殺機凜然。
“轟!”
這時,一陣沉重的威壓在空中炸裂開來,虛空一暗,卻見有灰白色的雙首虎相憑空而出,巨大的獸爪按在漆黑身影上,威壓噴湧。
“這怎會?”
那周身籠罩在漆黑中的身影雙目驟縮,身軀微微顫栗,手中刺出的寒劍上壓力沉重,劍尖直楞楞的貼在君弈胸前,卻是無法再寸進半步。
“這”
古延清目光顫抖,遠遠的看著那橫亙在空中的巨大灰白虎相,二者相隔數十丈,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其中的恐怖的壓力。
“轟!”
周空輕顫,卻見臧玄甕身上籠罩灰白虎相,邁步沉穩踏出,周身沉重的威壓似要扭曲空間,發出恐怖的嘶鳴。
雙首石虎石爪壓下,目露凶戾,齜牙咧嘴的臉上滿是嗜血,那猙獰的神情似要活過來一般,威壓驚人。
君弈負手而立,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平淡的看著眼前的漆黑身影,對胸前的寒鋒,視若無睹“這,就是你們最後的手段嗎?”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八方門的人!”
宿懷安驚聲大叫,言語間絲毫不掩心中的驚恐,隻是罩在黑衣下的目光,隱隱還有些許凶戾。
“送他一程。”
君弈目光淡漠,已經不屑再去聽他的廢話。
“不!!!”
宿懷安雙目驟縮,沒想到君弈竟如此狠辣,頓時,懼極反怒,口中咬牙怒吼“小子,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你墊背!”
其手中寒劍在握,而且距離君弈心臟不過一寸之遙,值得他拚命一搏。
宿懷安一念至此,體內靈力運轉,彙聚劍鋒,隻是還未刺出,壓在他長劍上的石爪卻威壓驟增,宛如擎天巨峰一般,蓋壓而落。
這磅礴的壓力,遠超他的想象,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便被石爪完全覆蓋。
“砰!”
隻是一道炸裂聲響,似是有一隻巨大的手捏在眾人的心臟,用力將其捏爆一般,眼前石爪下,有漫天腥紅潑灑開來,碎肉跌落。
君弈迎風踏立,目光平靜,沾染著血腥的強威浩蕩,卻是讓其白衣不染腥紅,長發紛飛,衣袂獵獵,頗有些超凡脫俗。
遠處,古延清見此亡魂大冒,雙目瑟縮間牙齒打顫,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卻是邁步疾馳,向著八方門的方向遁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