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麵。”
“夢郎,我尋了你這麼久,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肯見我嗎?”
“若是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裡喊,直到你肯出來為止。”
彆天闕前,有一身姿婀娜的黑衣女子踏空而立,直看著闕內雲霧繚繞之地,放聲大叫,言語中哀怨如泣,情深若淵,絲毫不在意遠處武者的指指點點。
黑衣女子身姿豐滿,長睫沾淚,麵若桃花,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讓人觀之不僅心生疼惜,歎息連連,也不知是哪一個負心漢、狠心人做出如此絕情之事。
此人心中猜測,莫不是這彆天闕主在外惹出的風流債?立宗時聲勢浩大露出了馬腳,被人找上門來了?
一念至此,眾人無不是目中光芒大作,八卦連連,越想越離譜,什麼偷人野花,什麼涼薄少婦的想法都紛紛湧上了心頭,卻又是越想越覺得在理,畢竟越是奇異,越勾人興趣呐。
一個個武者盤坐樹上樹下,心中的興致無不高昂,倒是為這段時間的緊張情緒,平添了幾分休閒的談資,難得自在。
彆天闕中,聽到這聲音的門下弟子,也是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紛紛,不僅是他們,連後山的君家族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惹得在各自山巔修煉的幾位長老,都不自覺的走出關來,一探究竟。
浮空雲島,垂天瀑布前不遠處,君弈與莫亦千,夢紅塵兩人相對而立,聽到這聲音也是有些莫名,覺得奇怪,莫不是來人走錯了路,認錯了門?
這彆天闕裡哪裡有什麼夢郎?
若說是有可能的話,也隻有雍湛算一個了,畢竟闕內也隻有他油嘴滑舌的,行事極不靠譜,但轉念一想,誰能看上他那一身肥頭大耳,滿臉油膩?
君弈正想著,卻覺得周圍氣氛不對,平白的有些壓抑的感覺,不禁將他的思緒完全打亂,回過了神來。
隻見君弈身前的翩翩公子,風度書生的夢紅塵,竟是周身氣息紊亂,麵色鐵青,神情複雜,似乎內心極其的不平靜,做著什麼掙紮。
得,不用說,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那夢郎就是眼前這位了,而且也正好。
夢紅塵?夢郎?多順嘴。
君弈見夢紅塵心中糾結,遲遲沒有個主意,不禁心中無奈,但讓人一直在門口大喊也不是個事兒,便開口問道“紅塵,這是怎麼回事?”
“這”
夢紅塵臉色難看,艱難的擠出了個笑臉,對著君弈道“給公子添麻煩了,隨便找個借口將她打發了就是,不用理會。”
君弈聞言一怔,倒沒想到夢紅塵會做出如此決定,但也沒有反駁,也沒有勸告,誰沒有一個埋藏心中,又難以啟齒的秘密呢?
尤其是最為複雜,難理的感情,夢紅塵不說,外人又如何插嘴?
稍稍想了想,君弈便看向莫亦千,輕歎一聲道“老莫,將她打發走吧。”
莫亦千點了點頭,看了看神情複雜的夢紅塵,隻是微微出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便踏空走向外麵,消失不見。
……
“夢郎,你出來啊,你出來”
“我是卿然,夢郎當年的事情我不在意,你為何還要躲著我?”
“我們遠走他處,尋得一地隱居好嗎?夢郎,你為什麼?”
彆天闕門外,黎卿然滿臉淚水,奮力的喊聲卻沒有夾雜靈氣,嗓子都有些嘶啞起來,整個人麵色慘白,氣息萎靡,顯然是快到極限了。
隻是此刻,黎卿然卻沒有絲毫在意自己的身體,仿佛魂離天外,心生夢魘一般,低聲輕喃的重複著三個字“為什麼?”
“嘖嘖,真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可惜了。”
“真不知是誰這麼狠心,當真該天打五雷轟,遭受天罰折磨才是,這麼漂亮又死心塌地的女子,這年歲哪裡去找?”
“誰說不是呢?你們看看她的樣子,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若是內中無人回應,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哀莫大於心死,這或許就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吧?”
林間眾人紛紛歎息,大多都是在感慨命運無常,世事多艱,但也有人心生歹意,看著黎卿然一身黑衣的妖嬈身姿,不禁舔著嘴唇,滿目都是火熱貪婪,隻等機會下手了。
刀尖舔血的散修,誰不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活了今天沒明天?哪裡管得了什麼道德正邪?活一天就應該享受一天,這才是他們的行事準則。
“嗡”
忽然,雲霧翻騰,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隻見彆天闕的恢宏石柱微微一顫,散發出陣陣奇異的流光,開啟了一道大門,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闕內山川起伏,建築林立,更有垂天瀑布從浮空雲島上飛馳而下,氣勢恢宏,隻是看上一眼,便讓人驚歎,癡迷其中。
門闕內,雲霧翻騰間卻是分散開來,露出了一條幽深的小徑,隻見一道人影身著粗布麻衣,眼皮微垂,緩緩行將而來,正是莫亦千。
“你”
黎卿然見有人從中走出,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掙紮的走上前去,開口乞求道“夢郎是不是在裡麵?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對不對?”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