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山中一片安靜,無聲無響,正當君弈與空心覺得沒有危險,而探出頭去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兩人呆在了原地。
這倒不是山坳石盤所在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亦或者他們被碧鬥血雲蟒給發現了,而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整個山坳一片寂靜,哪裡還有什麼碧鬥血雲蟒?
山坳中,隻有古樸模糊的石盤靜靜的躺在那裡,以及其周圍無數聳立的石柱默然而立,形成了一片詭異的所在。
“這碧鬥血雲蟒呢?”
空心一呆,腦海中滿滿的都是疑惑,一度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甚至還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依舊如是。
君弈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山坳中的石盤,稍作思慮,便沉聲道“這或許與石盤有關,應該是我們躲在巨石後的一刻鐘,石盤生出了什麼詭異的變化,亦或是碧鬥血雲蟒做了什麼,才讓它消失不見。”
“應是如此。”
空心聞言也是微微點頭,如今也隻有這個說法靠譜一些,便輕道“不論是什麼原因,去石盤處看一看便會清楚,至少也會有線索留下,可以探知一二。”
“好!”
君弈答應一聲,便與空心兩人小心翼翼的從巨石後走出,壓低了身形,緩緩的向著石盤靠近。
畢竟此地情況未明,甚是詭異,兩人都沒有放鬆警惕,滿心戒備的運轉著靈力,時刻提防著有可能出現的種種危機。
可直到兩人走到近前,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甚是平靜。
隻是君弈與空心都明白,眼前越是平靜,便越是有可能蘊含著恐怖的危機,所以心中的警惕非但沒有放鬆,反而再次狠提,注意力也凝聚到了極點。
兩人走近石盤,小心的踏上台階,見沒什麼異狀,便稍稍放下了心,探查起石盤上的紋路來,隻是這一看,便心中一驚。
“君公子,你看這紋路所刻,不正是佛門遺址嗎?”
空心目顫心驚,臉上有濃鬱的喜悅湧了上來,俯下身子顫抖著手去觸碰,隻是到近前,卻又縮了回來,似是不敢心生褻瀆,連忙雙手合十,連連誦念佛經。
君弈看著腳下的石盤,目光流轉,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道“不錯,此石盤所刻的確與佛言所示一般無二。”
“或許此處,便是佛門遺址所在了。”
隻是君弈如此說著,心中卻滿是疑惑,目光掃視周圍,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山景,隻有幾條窄小的溪流,似有些相合。
“阿彌陀佛。”
空心輕言一聲,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了下來,才又不解道“如此說來,那條碧鬥血雲蟒便是指引我們來此了?”
“你看這裡。”
君弈目光凝重的指了指腳下的石盤,示意空心看向其中一處,深沉道“此紋路刻繪,豈不正是碧鬥血雲蟒?以及跟在其身後的你我?”
“這!”
空心仔細一看,也是大吃一驚。
起先空心看到石盤心中狂喜,卻是沒有細細查看,如今在君弈的指點下才發現,原來在兩人的對麵,石盤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刻畫著一條青鱗蟒蛇,正是碧鬥血雲蟒,而在其身後,還有兩個鬼鬼祟祟的武者。
一人白衣,一人僧袍,正是君弈與空心。
空心見此一陣心驚,定了定神便又隨著石盤上刻繪的畫麵看去,隻見其後一幕,便是兩人躲在巨石後,窺探盤於碧鬥血雲蟒的情形,以及兩人踏立石盤,附身查看的畫麵。
當真與此刻的情形一般無二,完全吻合。
君弈看著眼前的刻畫心頭發寒,自己與空心不同,乃是經曆了九世重生,才至如此,也就是說,這刻畫此卷的人,竟是算到了自己的過往?
或者說,此人早在無數歲月前便知曉,君家會遭遇大難,血夜後自己存活,從而與空心相遇,再齊齊身至於此地?
武者修煉可搬山倒海,蘊含無限威能。
但能知曉未來,也太過匪夷所思了,至少君弈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祖籍所言,也絲毫沒有提及過此事。
一時間,君弈心中思緒煩多,種種疑惑猜想湧上心頭,卻都沒有頭緒,也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可以說明眼前的情形。
不過空心卻沒有想這麼多,隻是心生感慨,輕道“如此看來,碧鬥血雲蟒還真是引我們前來的,也難怪,哪裡會有如此溫順的妖獸?”
“我們再看看後麵。”
隻是君弈卻沒有理會空心的言語,而是自顧自的看向石盤後麵的刻畫,畢竟這天下,又有誰能抵得住知曉未來的誘惑?
不過畫卷所刻,卻並沒有君弈所期待看到的景象,隻有三幅甚是敷衍的刻畫。
第一幅,則是君弈與空心靜坐於此,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過,第二幅就讓君弈眉頭深皺,隻見刻畫中君弈竟是將空心平置於石盤中間,似是將其斬殺於此,獻祭著什麼。
從而有了第三幅,佛門遺址重現世間,所在正是這山川環繞的山坳。
“這畫卷是怎麼回事?”
君弈心中沉重,直覺得有無數念頭湧了上來,讓他有些煩躁,自己為什麼要將空心放置在石盤中間?空心是死是活?
若是活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