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棍威攜凶而出,一瞬便是幽黑漫天。
森寒流轉,沸騰起伏的黑霧似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詭獸,在仰天嘶吼,冷然轟擊在了二人打出的武技上。
一棍碎空,棍威下竟是將其直接撕碎,掀開一片清明。
遠處,兩位武王倒飛而出,麵色驚異的撞擊在巨樹上,以及其麾下的十數武者儘都目色駭然,跌倒一地,顫抖著捂著胸口。
誰能相信,僅僅一擊,禍蒼生便將眾人擊潰,逼退的人中,還有兩位武王中期和武王後期境界的強者。
江雨四女看著地上的情形目光輕顫,心頭稍稍放鬆了些許,對禍蒼生的強大也有些驚異,沒想到負傷後的禍蒼生還有如此戰力。
“嗤”
隻是在撕碎的空明間,一道突兀的響聲冷然傳出。
在縈繞著森黑強威的禍蒼生不遠,兩抹裹挾著殺機的刀劍寒光分居左右,無情的向中間的禍蒼生斬殺而來。
“哼!”
禍蒼生臉色難看,隻能強撐著身體的虛弱,咬牙舉棍出手,險險將刀劍震退,自己也在強威的撞擊下被逼退數步。
“禍大哥!”
江雪目生慌亂,但她攙扶著江寒無暇出手,而且武王境強者的戰局威勢驚人,還不是她們能插手的存在,隻能暗自著急。
幾人神情再次凝重,但躺在地上的武者卻目露喜色,紛紛掙紮著站起,連那兩位被震退的武王也再次來到了近前。
兩人心中忌憚,驚異禍蒼生實力強大的同時,也對其手中的長棍愈加的覬覦,眸中的貪婪幾乎要凝成實質,死死的盯著不放。
禍蒼生大手抓著長棍氣息起伏,稍有些敗弱的不定,但依舊迫人,一雙黑目暗沉如淵,冷冷的盯著林中“既然來了就滾出來,不必如蛇鼠一般藏頭露尾了。”
“嗬,口氣倒是不小。”
林中冷喝傳出,三道身影也隨之踏出,漠然的站在了剛才兩位武王的身前,周身強威流轉,赫然是三位武王後期境界的強者。
江雨四女目光閃爍,心頭驟沉,暗自歎息著他們果然還是追來了,沒想到派出了三位武王都不能讓他們放心,還真是謹慎。
最先那武王後期的武者見三人踏立前方,臉上稍稍有些沒有完成任務的尷尬,但還是躬身行禮“賀長老”
“閉嘴,你個沒用的東西。”
那踏立中間,被稱為賀長老的蒼須老者目光一沉,毫不留情的嗬斥起來,二人的境界分明相當,卻絲毫沒有同境武者的忌憚,甚是霸道。
最讓人驚異的還是武王後期武者的態度,被當眾嗬斥竟也沒有絲毫的難堪,反而虛心受教,很是恭敬的在一旁站著。
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臉上沒有任何異色,顯然已經習慣了。
“長老說得對。”
那武者連聲讚同,惹得賀長老吹胡子瞪眼,也沒法再繼續嗬斥,隻能無奈的吩咐兩人“丁甫,潘斂,你們兩個去看看文彥怎麼樣了。”
“是。”
兩個被訓斥的武王連忙回身,去關照被擊潰的文彥,同時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兩個人軟骨頭,也不是尊老愛幼,而是忌憚賀長老背後的人,得罪賀長老不關緊要,他也打不過兩人,但若是其背後的人出手,就有些麻煩了。
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惹事靠背景,大抵如是了。
賀長老身側的老者就顯得隨意多了,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笑嗬嗬的安撫著賀長老“老賀,你也彆上火,到底是同門兄弟,無須如此。”
“哼,不是我說你,範老頭你就會裝好人。”
賀長老似是被點燃的火藥桶,逮著誰說誰,毫無顧忌“這三個沒用的東西要是讓他們跑了怎麼辦?四個小娘們走就走了,這小子可不能走。”
“不錯,打傷了侄子豈能任由他們離開?你們答應我可不答應。”
在賀長老身側一稍顯矮胖的武者連聲附和,臉上儘是正氣凜然的樣子,隻是這模樣落在他的身上,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江雨四女聽著他們的話眉頭緊皺,隻覺得雲裡霧裡的有些古怪,說起來似乎都在圍繞著她們,但又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禍蒼生也是心中疑惑,但卻並沒有輕舉妄動,如此拖延時間正合其心中之意,正好可以恢複身上的消耗。
“恩,不錯,還是老柳說的話愛聽。”
賀長老連連點頭,對柳長老很是滿意,但隨即雙目眯起,話音一轉又道“的確不能隨便放過,否則如何我的麵子哪裡擱?”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這小子能將手中的長棍交出來,也不是不能饒他一命的嘛。”
“不愧是賀長老,真真是大善人。”
“開玩笑,賀長老乃是宗門內數一數二的心善仁慈的長老,對我等弟子一直也是關照有加,從不重語嗬斥。”
“小子,你聽到了嗎?隻要交出那根黑棍子就能活命,還等什麼?還不快快來拜謝長老的饒命之恩?”
一時間,林中眾武者紛亂開口,似是坊市一般,突兀的喧鬨嘈雜起來,儘都是拍賀長老馬屁的言辭,聽得其滿臉喜色。
“小子,你考慮的怎麼樣?”
賀長老伸手輕撫胡須,一掃剛才的暴躁,神情和善的看著禍蒼生“隻要交出長棍,便可活命,你與你的同伴都可以離開。”